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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715｜蔡斑比生日快樂｜43｜虎斑《心動逾期》
by柔兒


「蔡丰玖你輸了！」韓諾亞興奮地揚起手中的撲克牌，笑聲囂張得幾乎要掀翻屋頂。蔡斑比發出一聲哀號，整個人癱倒在沙發。韓諾亞看向早就輸得一乾二淨的都銀虎，語氣滿是戲謔，「你們兩個準備接受懲罰吧！」
韓諾亞思忖片刻，湊到南藝俊旁竊竊私語起來，兩人交頭接耳間不時爆出詭異的笑聲，氣氛詭譎得像在密謀什麼巨大的陰謀。
最終，韓諾亞清了清喉嚨，表情異常鄭重地宣布：「恭喜兩位獲得——情侶一日體驗卡！」
「為什麼是我跟蔡斑比？」都銀虎瞪大眼睛，語氣充滿了不敢置信，如同被雷劈了一樣震驚，「河玟也輸了不是嗎？」
聞言柳河玟緊抱著炸雞桶，默默往後退了一步，低著頭一邊咀嚼，一邊努力將自身的存在感壓到微乎其微。
「等一下！我是壽星欸？」蔡斑比猛然坐起，語氣憤慨，「怎麼是我要受懲罰？」
「粉絲都說你們像情侶嘛，就當作滿足他們的願望啦。」南藝俊笑瞇瞇地哄道，手一翻像變魔術似的掏出一對銀色手環，燈光映照下閃著微妙曖昧的光芒。
都銀虎接過手環，歪著頭看向蔡斑比，「怎麼辦？要接受挑戰嗎？」
「誰怕誰啊？」蔡斑比直接抓住都銀虎的手腕，卻發現手環內似乎刻了什麼，原本想仔細瞧瞧，眨了眨眼尚未看清，就被都銀虎趁機套上。

◇
「哥，情侶應該牽手。」
都銀虎一臉認真地伸出手，骨節分明的手掌在他的眼前攤開，蔡斑比的手方觸及對方的溫度，都銀虎便發力，五指強勢地擠進他的指縫，十指相扣的瞬間，蔡斑比彷彿感覺到一股電流從相貼的皮膚竄上背脊，讓他不由自主地繃緊了肩膀。

「你……」他下意識想抽手，卻被更用力地握緊。
「情侶都是這樣牽的。」都銀虎歪著頭，銀髮垂落在眉骨，他無辜地眨眨眼，嘴角卻勾起一抹異樣的弧度，「而且我們也不是沒有這樣牽過，對吧哥？」
蔡斑比想起幾個月前都銀虎的生日，蔡斑比主動十指相扣傳遞他的祝福；想起不久之前的演唱會，在黑暗中他們確實這樣牽著手奔向舞台；想起更久以前，在某個喝醉的夜晚，都銀虎也是這樣緊緊握著他的手，說要帶他去山頂看星星。
那原來是情侶才能做的事情嗎？
都銀虎的手心太燙，燙得他思緒都開始混亂。他盯著兩人交握的手，注意到都銀虎的小指正有一下沒一下地勾著他，像在彈奏某種無聲的旋律。

「啊——」都銀虎叉起一塊草莓蛋糕，刻意將手舉到恰到好處的高度，正好讓蔡斑比必須微微仰頭。
嫌棄地皺起眉頭，蔡斑比下意識往後仰，「我自己會吃。」
「哥是需要人照顧的寶寶。」都銀虎趁著蔡斑比張嘴要反駁的瞬間，手腕一轉就將蛋糕送進他唇間。冰涼的奶油與多汁的草莓在舌尖交融，蔡斑比猝不及防地瞪大眼睛。
一點奶油沾在唇角，都銀虎的拇指已經自然而然地撫上來。指腹擦過唇瓣的觸感比奶油還要柔膩，蔡斑比渾身一僵，連呼吸都停滯了。
「甜嗎？」都銀虎低聲問，草莓的香氣在兩人之間蔓延，混著某種更隱秘的、讓人心跳加速的氣息。蔡斑比無意識舔了舔嘴唇，嚐到殘留的甜味。
他看見都銀虎將沾著奶油的拇指含進自己嘴裡，喉結滾動的模樣讓他的耳根燒了起來。
練習室嗡嗡作響的冷氣聲蓋不住他鼓動的心跳。都銀虎再次叉起一塊蛋糕，這次蔡斑比沒有躲開，只是垂著眼睫，任由對方將甜蜜的負擔再次送入他口中。

「寶貝。」都銀虎驀地在練習中湊近，唇瓣幾乎貼上蔡斑比的耳廓，裹著溫熱的氣息一同灌入耳道。
身形一頓，蔡斑比隨即側頭瞪他一眼，伸手掐住對方的臉頰往兩邊扯，把那張帥氣的臉龐拉扯成滑稽的模樣，「誰是你寶貝？我是哥哥，懂嗎？」
「可是哥比我矮啊。」都銀虎理直氣壯地將下巴靠在蔡斑比的肩上，順勢環住他的腰，髮梢輕蹭著頸側的肌膚，癢得人想躲又躲不開。他的尾音拉長，語氣黏呼呼的，如同一頭撒嬌的大型犬，「而且我們現在是情侶。」
——情侶嗎？
鏡牆映出兩人交疊的身影，都銀虎聲音悶悶地帶著點委屈，「我只是在執行任務。」
「……隨便你叫，反正只是假的。」蔡斑比彆扭地移開視線，不願去看鏡子裡交疊到近乎踰矩的輪廓。
都銀虎的手臂猛地收緊，距離瞬間歸零。
「萬一……」都銀虎的聲音如同一根羽毛，悄悄落進心底最柔軟的地方，「我是說萬一，我想把它變成真的呢？」
蔡斑比忽然安靜下來，沒有回應。
假的嗎？
或許從他默許都銀虎一次次越界的那刻起，這場賭約就已經變了質。

◇

時針指向十二點，賭約正式落幕。
「孩子們，懲罰遊戲結束啦。」南藝俊率先收拾完物品，對眾人道別，「走啦！」
蔡斑比如釋重負般呼出一口氣，彷彿從緊繃的情緒抽離，指尖仍隱約殘存著方才十指緊扣的溫度。他轉身欲收拾物品，卻撞入都銀虎深邃的目光。
「終於解脫了？」都銀虎的語氣漫不經心，神色專注地令人無處可逃，準確地捉住他微妙的情緒。
「其實今天……」
「河玟！哥有東西忘在錄音室了。」韓諾亞猛然出聲打斷，拉著柳河玟就往門外走，「不要打擾情侶之間的對話囉。」
隨著門關上的輕響，練習室霎時安靜了下來，每一絲吐息都顯得格外明顯。蔡斑比下意識地摸了摸耳垂，那裡彷彿還殘留著某人喊「寶貝」的溫熱吐息。
「哥——」都銀虎輕了輕嗓子，白皙的臉泛起可疑的粉色，眼神裡滿是未盡的話語，「下次……」
蔡斑比倏地抬頭，視線正好對上盛滿星光的眼眸裡。他在深處看見自己模糊的倒影，搖搖欲墜，隨時會跌入那片溫柔的銀河。
「沒有下次。」他猛地別過臉，語氣冷淡卻掩飾不住上揚的嘴角。藏在身後的手指微微蜷縮，餘溫猶在，像是把心思悄悄地藏進掌心。
都銀虎低笑出聲，從口袋裡摸出早已失去「懲罰」用途的情侶手環。金屬在燈光下閃閃發亮，內側的刻痕清晰可見——刻著兩人名字縮寫。
「這個，其實是我訂製的。」他晃了晃手環，語氣裡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試探，「就當生日禮物，好不好？」
蔡斑比望向在都銀虎指尖輕輕搖晃的銀色弧光，良久，才伸手抓住晃動不定，如同某人心思的銀環。然後，猛地一扯，順勢拽過都銀虎的衣領。
在對方驚訝的目光中，他踮起腳尖，將那句不願承認的答案，輕輕地落在他的唇瓣上。
「......隨便你。」
練習室的燈光靜靜撒下，籠罩著兩個交疊的身影，牆上的指針無聲地走向新的一天。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