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urk paste

lsr & jgr - untitled

無題。

00

此區夜晚從來沒有停止過風雨交加，地區和氣候的關係，陽光可說是可遇不可求的賞賜，路途跋涉到偏僻小屋附近樹叢，身著簡陋黑色雨衣，雨水滴答落在雨衣上發出聲響，手揪住衣物，來回於各處，用力撕扯出殘破不堪痕跡，動作熟練地。

彎腰掘起地面些許，雨水打得濕又軟泥濘，抹至臉龐和肌膚，不惜把乾淨頭髮弄亂弄髒，萬事俱全只欠東風，閃電打雷的瞬間光照讓女子看見幾個石子，拾起其中之一，轉動方像好速戰速決，尖銳對準潔淨白皙腿邊，咬緊牙根，弄出新鮮傷勢。

敲門聲很是強烈，迴盪在相對安靜的屋內，女性對於足以壓過雷雨聲的碰撞聲響不難煩卻，又忍不住感到好奇，這個時間點，這種地帶附近，會是什麼。

放下手邊事物起身，朝著玄關走去，打開門便是一個比自己身高矮小不少的女子，朝胸前撞過來，對方急促、雜亂喘著氣，混雜雨水和泥土，還有些許血腥味，傳入女性的嗅覺之中，女性剛換洗完的衣物，被身前來路不明的女子給沾濕、沾髒。

女子抬起頭時，惶恐不安的神情，硬生生映入女性眼簾，有那麼一瞬喉嚨無法發出聲音，對方緊揪著自己衣物，滿是焦躁於祈求庇護，兌換成女性本人都沒有意識到，被女子牽著鼻子走的點頭答應，鬆一口氣的女子才放手，綻放出笑容，連忙道謝。

人畜無害面容彎腰喘氣，演技過於逼真，牽動技巧太高超，以至於到讓女子忽略，藏匿在女性雨衣底下，身後褲子口袋裡面，其實明顯的槍械形狀。

01

簡單洗淨後女子和女性就呈現乾瞪眼，誰都不先開口的僵局，直到女子把粉嫩肌膚上微微發紅的傷痕處抬起，女性才將視線轉移到對方的腿上。

因為熱水澡而更顯腫脹與泛紅，女性什麼都沒說，女子也只是晃了晃腿，女性才在一陣無奈中起身，拿取急救箱，當幫意外訪客包紮傷口的好屋主。

擦拭時除了藥物引起的疼痛聲響外，還是維持著不做發言的尷尬，眉間集中行程平行線，聚焦起來中心點貫徹一切犧牲也不惜如此的女子所背負使命，全神貫注於抹藥，毫無防備的女性一點縫隙都沒有的現實，女子為此感到意外，卻又滿意不已。

看起來心情變好的女子先行開口，表現善意，說自己名字叫李賽綸，沒有把視線從傷口上移開的女性默默回張圭悧三字，再度陷入沉默之中的氣氛環繞著空間，就好像突然打擾時連帶著風雨一並帶入屋內，只是沒有外頭蕭條或狂暴於感官中。

發現張圭悧包紮好，李賽綸很是高興地看向自己的腿邊，指尖輕撫那看起來包紮技巧熟練的繃帶，透過眼角餘光瞥向張圭悧頭頂，頭側，太陽穴位置。

外頭雷雨交加聲響越發劇烈，視線同樣望向窗外，李賽綸先一步把目光從雨滴不斷拍打並滑落的昏暗玻璃窗上轉開，移到屋主身上，短暫之間可以看見如安裝的脆弱與不安、膽小，張圭悧全聽在耳裡，風雨聲響內李賽綸低聲呢喃。

應該說李賽綸看著張圭悧的視線，用意就是要讓張圭悧聽見，全都聽進去，或者說聽不見也全必須看見一樣，畢竟這種程度的唇語，和聽覺能力衰退與否絲毫無直接關連性可言，李賽綸刻意如此，好彰顯無助和委屈好讓張圭悧別無選擇。

張圭悧最後順著意收留了李賽綸，等看明天氣候什麼時候好轉，再決定送客時間，大致交代屋內物品位置，漠視掉身後不以為意，或者該說眼神中，有種比自己更清楚環境感覺的對方，還有捉摸不定的同時，卻也很好揣測出所以然的笑容。

夜深了，是時候熄燈了。

02

轟隆，轟隆隆，轟隆轟隆，打破雷雨夜的悄聲，無息中還是到來，俐落軍刀在翻身之下直挺挺刺入床單，猛然拉扯出來的模樣，外頭閃電下襯托出來的背光之姿，就像來偷走孩子美夢的魔鬼，或喬裝成天使欺騙人跟隨自己離去的死神。

充滿堅韌與殺氣的雙眼，直勾勾望向躲避開攻擊的張圭悧，咋舌，果然和想的沒有兩樣，關於會突然出現在偏僻，正確來說不被允許不得進入土地的李賽綸。

李賽綸並沒有因此放棄行動，閃電過後，習慣關燈的空間瞬間壟罩、瀰漫黑暗，用良好夜間視力鎖定位置，劃開床單炸出棉絮，轉一圈刀柄，握緊，聽聞環境內翻滾下床的聲響，確定方向後將刀鋒轉換到最合視角度，快步直線快速向前。

刺入感覺不對勁的柔韌時，李賽綸才意識到，張圭悧在等待時機，比起鬆開形成的手無寸鐵，瞬間拔出的決策更好，卻被猛然拉過去，無法避免衝撞或襲擊那就先下手為強，李賽綸轉動身體方向，利用熟練的反射動作頂起頭部去應對張圭悧。

頭殼和頭頂碰撞在一起，聲響比想像中更巨大更清楚，阻擋瞬間暈眩關係，上下顎用力狠咬自己的舌頭一口，鐵鏽味在口腔內擴散，滂沱大雨越演越烈，然而張圭悧藉由體型優勢壓過來，膝蓋準確且快速碰觸上側腹的短暫，一股作用力綻放在開來。

衝擊由外襲擊向內，底下翻騰上來的噁心感讓李賽綸用力乾咳了一聲，疏忽照料救傷成為此客最大弱點，咳出些許血紅，噴濺到近在咫尺張圭悧臉上。

張圭悧膝蓋施力於方才踢擊位置，內臟被重力擠壓的疼痛讓李賽綸發出痛苦呻吟，伸手不見五指的寢室內，絕佳夜視能力，死盯著彼此不放的眼神中，映照出雙方模糊身影，用力一甩的短暫離心力，雙手鬆脫，李賽綸翻了一圈，被往地板摔。

背部重擊地面的發麻，落地分秒的換算沒抓好，稍微扭到腳踝，落魄於倒臥於地面，李賽綸抽搐、踉蹌咳出滿嘴不服氣與不滿意，甚至怒火。

硬生生取出時蔓延開來的熱度讓張圭悧睡意全消，失溫冷汗讓夜風更冷幾分，帶著鮮血的方向一轉，抬頭瞬間飛過臉龐，從另一邊襲來，臉龐劃出一道痕跡的刃器，深深插在李賽綸後方的牆面上，流淌在肌膚邊的溫度，參雜些微對方的成分。

黑夜中張圭悧露出的笑容是種恥辱，也是種樂趣的象徵，要不然就是燒灼於腹側的疼痛扭曲出來的嘴臉，但李賽綸認為就此趁勝追擊沒有意義，沒有挑戰性。

反手將刀柄握住並拔起，李賽綸站起身，頭也不回離開房內，或許視覺看上去距離更遙遠了一點，但實際上也更靠近了一步，下次告訴我，為何總是突然現身，還有這一切對你的目的和價值吧，親愛的傭兵，李賽綸小姐，張圭悧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