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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北的夜晚，糜爛卻令人流連忘返。

「約嗎？」略帶拘謹的嗓音從身後傳來，古悅晨捧著手上的調酒，皺了皺眉頭。

這是今晚的第幾個了？

不耐煩的回頭，準備看看是哪個不識相的，看到的卻是與溫栩相似的容顏，古悅晨張了張口，想說的話卻全卡在喉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個......約嗎？」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少女，左手拿著剩一半的冰火，右手緊張的揪緊了衣角，出口的聲音細不可聞。

很像，真的很像，只差在眼裡沒有熟悉的溫柔。

「坐吧，妳不是玩遊戲的料，聊聊天可以，約就不用了吧。」略帶喑啞的聲音從古悅晨嘴裡說出，破天荒的，把女孩留了下來。

女孩沒說話，抿緊了嘴唇，有些不知所措的坐在吧台邊。

「大冒險輸了，還是失戀了？」掃了女孩一眼，她淡淡的開口。

「......失戀了。」鬱悶的語氣伴隨著吞嚥聲。

她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然後呢，就為了不珍惜妳的混蛋，想把第一次隨便找個人給出去？」

看到女孩眼裡漸漸浮出的水光，古悅晨有些後悔自己的直接。

不過這點又不像栩了，不管她說了什麼，栩的眼裡只有好似要膩死人的溫柔 。

「可是，她說會一直對我好的，會一直陪在我身邊的，她說要陪我看遍世界的美好的......」隨著斷斷續續的哭聲傳來的是，戀人們曾經許下的海誓山盟。

看遍世界的美好嗎？曾經也有人對古悅晨這樣說，但是她卻把她給弄丟了。

看著身旁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孩，古悅晨腦海中浮現的卻是溫栩柔軟的笑顏，看著她的眼承載了無數感情，像微風，溫暖卻美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她在回過神來，女孩已帶著滿臉淚痕趴在桌邊睡著了，像個被遺棄的奶貓。

「處理一下吧，帳算我的。」一口飲盡剩下的酒，把外套披在女孩身上，古悅晨把人交給熟識的酒保，踏出了店里。

雖然古悅晨弄丟了最美好的她，不過值得慶賀的是，她守護了很像很像她的女孩。

值得慶賀的是，妳在我回憶裡，依然是笑起來連陽光都失色的溫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