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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的水藍披風】




土佐的天守閣裡,差點從箱子摔下去的少年被兩位夥伴緊緊抓著。

直到看千空穩住了身形,幻跟司才緩過一口氣的鬆了手。前著神色帶著點後怕,後者眼底的擔憂還沒褪去,倒是千空本人對於效果十分滿意,笑容燦爛。

「好了好了,滿身是血的成什麼樣子?」

幻又是遞毛巾、又是端茶水讓千空漱口洗掉嘴裡的假血,還順手扯著被機關劃破,同樣沾染紅液的衣服。

「真麻煩啊,反正等要洗澡再換就好了吧。又不是真的血,不會臭啦。」

仗著自己騎在木箱假馬居高臨下,幻也不敢真的用力扯,千空擦著自己的臉,滿是無所謂地說著。

「千空,這樣會感冒,嗯,要換掉才行。」

「⋯⋯」

「嗯?」

說實在,千空不怕個高的。就怕個子高,力氣大,外加擁有一顆堅定不移的心。感受著司抓著自己的手漸漸收緊,外加俊美的臉上越發溫和燦爛的微笑,千空撇撇嘴敗下陣來。

「真是的⋯⋯我脫就是了。」

這頭僵持的結果剛出來,解著複雜衣釦的千空就迎來另一邊拖著箱子捲土重來的幻。

「小千空乖!讓幻哥哥幫你!」

「喂!你這麼興奮幹嘛?脫個衣服至於嗎?」

看著幻一邊笑鬧著,一邊踩在箱子上幫忙脫去千空破損的衣服與貼身的機關,司轉身翻找起替換衣物。等到拿著回來,光著上身的千空正拿著機關衣與幻討論著。

「⋯⋯還好,穿起來的感覺不會很重。但是後背的刀刃收納盒會不會太突兀?」

「嘛~我覺得還行。小千空可以再加一件襯衣?或者騎馬在挺胸一點?」

「唔?這樣的感覺?」

雖然幻是基於重要討論而對著千空品頭論足,然而司總覺得對方的言語跟目光都藏著壞心思。不過⋯⋯司也是能理解的,視線就像受到吸引般不由自主的會黏過去少年身上。

一邊欣賞著一邊走近,當目光落在剛剛攻擊過的腰腹處,司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掌心有著習武握劍的硬繭,摩擦在腰間的軟肉讓千空顫了顫,被搔癢感逼出零落的笑聲。

「別鬧,會癢。」

「⋯⋯會痛嗎?」

「有機關衣擋著,其實還好⋯⋯」

「嗯。那就好。」

「明天下手再重一點沒關係,反正頂多是瘀傷幾天,不要露餡比較重要。」

千空認為司在觀察明天下手的目標,也就大大方方展示著腰腹,任由武者的指尖描摹著目標。至於幻尖銳的視線?因為不是落在自己身上,千空更是毫無所覺。不過司也沒有放縱自己太久,畢竟再多摸幾把可能情況真的會失控。

將衣服遞出,看著千空慢條斯理地穿上。幻則是在一旁幫忙整理著袖子衣角,重新綁上那些貴族繁複的結飾。

「明天要接近你,必須穿著那件披風吧?」

「是啊。雖然大街肯定是清空了,不過想要靠近,穿著比較妥當。」

「我得⋯⋯刺殺你對吧?」

「⋯⋯抱歉。要麻煩你了。」

「千空不要這樣說。我只是⋯⋯嗯,有點可惜這件披風。」

千空眨了眨眼有些意會不過來。他自然清楚司指的是為了刺殺,沾染血跡的衣服肯定會報廢,可他也明白司不是貪戀物慾的人。

「畢竟,這是千空送我的禮物嘛。」

司的言語仍是那樣平穩,一如往常的低語。

沒有參雜過多的起伏變化,但是搭配上認真的神色以及閃著微光的眼眸——

千空張著口,一時間不知該說點什麼,只覺得臉頰莫名的有些發燙。

「我⋯⋯」

「沒關係的,我知道是必需。只是想告訴你,我喜歡千空,嗯,送我的這份禮物。」

「⋯⋯」

獅子王司的大喘氣,讓千空也差點沒緩過氣。看著對方愉悅的淺笑,那萬千疑問終究沒能問出口。

司也沒有要求著千空回覆什麼,只是把想說的話都說了,頗為神清氣爽。

千空看著司鄭重收納著海藍的披風,腦中時不時飄過剛才的言談,有些苦惱地嘆了口氣。

「⋯⋯之後再補一件給你吧。」

「真的?」

看著司亮起的眸光,千空再次嘆口氣,卻又被對方的喜悅感染,而忍不住跟著微笑。

「100億%是真的。」

「謝謝你,千空。」

「嘿,先別謝得太早。禮物可是要看我心情的,惹我生氣我可是要做一件超奇怪的畫色給你喔?」

「嗯,不管千空做什麼,我都會穿的。」

一點也不畏懼千空臉上的惡魔微笑,司對於能拿到千空的手作禮物表示十分滿足,視線餘光掃了幻一眼,很快地又轉回千空臉上,繼續著關於禮物的對話。

在一旁觀看完全程的幻,對於司就只有兩個字想說。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