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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局〉1028

公海,惡海女爵號—

大海的景色一成不變,所見之處總是一片深藍,海上生活看似愜意自由,卻也因此變得無比限制,船員們除了學習如何在汪洋中辨別方向,也學會了如何在這一方人類立足之地自娛自樂。
比如船長經常舉著酒杯闖入大副室,一待就是整晚。
如果說大副最喜歡的是辛勤工作後的那杯龍舌蘭,那船長最喜歡的被騙著灌酒還不自知、爛醉後癱倒在她懷裡的大副。

很久之後單純的大副才知道,她的船長精通幾十種看起來喝了酒其實沒喝的方法;而精通這項技能的前提,正需要具備相應的好酒量,直到那時大副才驚覺,自己根本不可能在拚酒這件事上戰勝眼前這個人。

而現在,毫不知情的大副坐在蘭利的大腿上,眨著迷茫的眼睛,時不時發出意義不明的咕噥。她伸手纏繞著對方頸間的金色碎髮玩弄,一下任性地喊著「我還能喝」、一下又蹭著蘭利的胸前說著「我不行了」。

蘭利船長也不是存心想灌她酒—雖然她承認自己是有這樣的私心—只是綜觀整艘惡海女爵號上,有資格陪她喝酒的,也只有大副了。

只是很可惜,大副的酒力顯然跟不上自己,在生病後似乎還更差了些。大副看上去有些累了,抱著蘭利的後頸,一動不動的模樣讓蘭利想到了無尾熊。她寵溺地揉揉大副的灰髮,引起無尾熊本人的抗議。連毛髮顏色都很像,她不合時宜的想著,隨即才安撫似的在大副的唇角落下一吻,然後端起杯裡剩下的龍舌蘭酒一飲而盡。

「好了,該休息了。」

船長拍拍大副的後背,確認她已經穩穩地掛在自己身上後,順勢起身一把將人抱起,大副還扭著身體掙扎,可惜小動作對船長絲毫不構成威脅,只是放任對方再這樣鬧下去也不是辦法,蘭利清了清嗓,語氣略帶嚴肅的開口。

「服從命令,大副。」

灰髮女人聞言,隨即停了下來,只是發出了不情願的哼聲。船長十分滿意,雖然休息了一段時間,但看來親愛的大副並沒有因此忘了規矩,她溫柔地將大副放在床上,順手替她整理敞開的領口,沒想到大副竟抓住她的手,將毫無防備的她拉向自己,更順勢將雙腿一抬,勾在蘭利的腰間。
蘭利微微瞇起眼,俯視著面前的年輕人,醉倒的大副眉宇間盡是得意,滿面春風不知道在傻笑什麼,絲毫沒能感覺到船長眼神裡的危險。船長一語不發,只是等著看自己的部下想搞什麼,片刻之後大副才緩緩開口。

「……抓到船長了。」

至此,船長也不裝什麼正人君子了,送到嘴邊的肉不吃,她還是那個稱霸大海的惡海女爵嗎?
蘭利身體一頃,吻上大副還沾著點酒液的唇瓣,舌尖鑽進那張因為發愣而微張的嘴裡,一吸一吐之間慢慢破壞大副呼吸的節奏,手上一邊粗暴地扯開不久前才親手整理好的亞麻襯衫,露出裡面一片春色。
大副當然知道船長想做什麼,只是此刻她想不起自己該做什麼。前陣子生病休養了好幾個月,至今船長都沒有再碰過她,酒醉使她反應變得遲緩,加上剛剛那幾乎令人窒息的深吻,此刻她頭暈得厲害,只能眨著迷茫的雙眼,等待對方下一步動作。

長官真的好好看啊,大副看得陶醉,不知不覺間全身衣物都被脫去,連長褲都被褪到腿邊。
油燈暖橘的火焰跳動,亮度僅僅足夠映照出兩人眼神中的熱烈和期盼,神魂顛倒的大副在大腿被摸了一把後才猛然回神,呆頭呆腦的樣子惹得船長不禁莞爾。

「想什麼呢?」

「想妳。」

大副不假思索的直率回覆反而讓船長愣住了,而後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別想了,我就在這呢,看著我。」

大副真就毫不畏懼,莽撞而迫切地盯著船長看。爛醉的大副不似平常般矜持,只是順從地接受著船長賦予她的一切,似乎無論提出多離譜的要求,她都會毫不猶豫答應。蘭利將其視為對方信任與忠誠的表現,她收斂起眼神裡的惡趣味,露出滿意的微笑,春心蕩漾全寫在臉上——要是大副此刻還有幾分清醒,肯定趁機狠狠敲她一筆。

敗血症讓本來就不太強壯的大副又消瘦了些,蘭利想起大副病癒歸來那時,她只開心自己忠誠的左右手回來了;眼下把她扒個精光,才發現她身上的肌肉少得不像一名水手,甚至有些瘦了。得好好鍛鍊她,蘭利心想,卻不免放輕了手上的動作。
……凡事都得循序漸進嘛,心中的天使這麼說服自己,似乎在大副面前,她可以沒有任何原則。

秋天的海風又強又冷,吹得甲板碰碰作響,剛好掩蓋住大副室那張老舊木床,床板吱吱呀呀的聲音。幾名跟大副比較親近的小水手們早已熟睡,剩下幾名放哨的船員是恨不得遠離兩位長官,蘭利因此有了能夠橫行霸道的機會。

「希望妳不會後悔,我親愛的大副。」

蘭利褪下大副的長褲,吃驚地睜大了眼:明明什麼都還沒做,身下人的大腿內側已經一片晶澤,濕漉漉的,把底褲都染深了。大副滿臉期待,直盯著蘭利看,後者微微一笑,中指的指腹抵住三角地帶的中心點,隔著布料來回磨蹭,愣是不給予她直接的刺激。

「只會這麼盯著我看,妳可沒法得到想要的。」蘭利湊到大副的耳邊低聲,手指悄然換了一種挑逗方式「想要什麼?告訴我。」

大副心癢難耐,身體更是受不住,她一手抓住船長的手腕,另一隻手主動拉開那片阻擋她舒服的屏障,一切脆弱毫無防備。
蘭利喜出望外,笑眼彎的像隻狐狸,她幾乎想直接滿足她心愛的女孩,但她壓住了這股衝動,畢竟大副還沒有「告訴」她自己想要什麼。
大副淚眼汪汪地看著蘭利,急得都快哭出來了,試圖引導她的手去觸碰她舒服的地方,但對方似乎不太配合,只是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告訴我,我就會給妳。」

蘭利再次俯身,在大副的耳邊慢慢說道,聲音因動情變得沙啞,敲打在大副的耳膜上,足以讓已經敏感不已的灰髮女人短暫高潮。但遠遠不夠,顱內高潮不過是一時的神經反應,她想真正的被觸碰,想被疼愛也好、懲罰也罷,想變得亂七八糟,想成為蘭利的所有物。
她沒有能力組織適合的語言,愛怎樣就怎樣吧,只要是蘭利就行。

「我只要妳,怎麼樣都可以。」

「怎麼樣都可以?那我這就停下。」

看著眼前的灰髮女人,表情既委屈又糾結,眼淚還掉個不停,不知是出於生理反應還是心裡委屈。船長也自覺欺人太甚,輕嘆了口氣,決定放過她的瞬間——

「……想要妳的手指、放進來……」

大副終於一字一句,哽咽著聲音開口。蘭利愉悅地笑了起來,撩起眼前幾縷遮擋視線的碎髮,舔了舔嘴角,眼神盛滿熱切,甚至有些癲狂。

「乖孩子。聽話的水手,我會給予獎勵。」

蘭利親吻著身下人,從最開始的嘴唇相貼,慢慢引誘著大副,小無尾熊掉進大蜘蛛為她精心編織的網,再也沒有退路,只能張嘴去迎,唇齒間的劇烈攻勢讓大副應接不暇,蘭利趁機抽出被抓住的手腕,兩隻手指送入穴口,不費吹灰之力頂到了最底,灰髮女人沒能控制住嬌嗔,身體向上弓起,下身的液體還澆了蘭利一手。

大副癱軟回床上,兩隻乳房在蘭利面前輕晃,她這才意識到還有一對小可愛沒有被照顧到,伸手撫上了其中一邊,指尖輕撥搓揉著粉嫩的乳首;大副伸手就想去碰沒被碰的另一邊,船長卻搶先一步,張口就含住了那顆小果實,又是舔又是咬,撫摸與啃咬兩種鮮明對比,反而有種新奇感,大副從沒受過這種刺激,陌生的感覺使她的五感變得更加敏銳,一切發生在她身上的感覺似乎更加強烈。

蘭利也不管身下人還沒緩過來,未抽出的手指開始前後抽送,在大副的敏感帶上不斷來回,時不時加重力道送到最底,指尖壞心地輕勾兩下,她感覺到花苞內部愈發滾燙、溼滑,甬道似是又擴張了些,能活動的範圍變得更大,蘭利的動作也更加肆無忌憚。大副也配合著蘭利的動作,不成調的嬌吟伴隨著急促的呼吸吐出,雙腿變得緊繃,蘭利知道對方差不多到極限了,不打算再欺負她—想來今天也欺負得夠多了—,手指驟然加速,大副再次被送上高潮,身體顫慄不已。

蘭利看了眼動彈不得的大副,貼心地為她蓋上棉被保暖,沒想到手腕再次被抓住,畫面有些似曾相識。儘管深知不可能,但船長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是有些期待繼續剛才的翻雲覆雨;但床上的人只是努力睜開睏倦的雙眼,不留下來嗎?或許是因為哭過一場,大副平時清冷的嗓音此刻略帶鼻音,蘭利從對方撒嬌的語氣中聽出些許失望,於是她又坐上了床沿,手指輕撫大副的臉頰。床上的人安心地睡著了,蘭利只是笑了笑,在她的前額落下一枚輕吻。

「歡迎回來,我的大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