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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錯3

預警:凜雪鴉x阿契努斯(R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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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雪鴉離開無界閣之後,就又換了一身裝束,化作阿契努斯的模樣。

在東離,西幽兵的裝束無論走到哪裡都會引來麻煩,倒不如扮成沒人認識的魔王。反正這副皮相,他在魔界早已演得爐火純青。

既是阿契努斯的模樣,自然也就理所當然地進了阿契努斯住的客棧房間。
起初他還覺得有點罪惡,後來想想這客棧的房錢還是阿契努斯先前“取”來的,而他自己慣用的是“借”。
橫豎都是不義之財,住起來倒也心安理得。

正此時,廊外傳來急促腳步聲。門猛地被推開,一陣冷風捲著血腥氣味撲面而來。

凜雪鴉抬眼,只見阿契努斯氣息紊亂、眼角泛紅,左手緊攢,血珠正從指縫滲出,沿掌線滴落

「汝怎麼在這裡?」阿契努斯語氣短促,極度不善。

「又不是頭一次如此,你驚訝什麼?」凜雪鴉故作無辜,語調還帶一點調侃。視線隨即落到那一道道血痕,收了笑意,「你這是怎麼回事?」

阿契努斯別開臉,喉結滾了滾,聲音低啞,「那女人點了媚香,想趁”凜雪鴉”神智不清時施交合術。」他頓了頓,像連提起都嫌惡,「吾以結界隔開,封了那護印師的穴脈,他無事。只是……」指節被擰得發白,「吾的結界防不住那氣味,察覺時早已吸入太多。」

「所以靠疼痛保持清醒?」凜雪鴉目光掃過阿契努斯臂上深淺不一的血痕,「你對自己還真能下死手。」
「那刑亥呢?你這樣,總該有人比你更難受吧?」

阿契努斯恨恨的道,卻因藥力翻湧而氣息不穩,「哈……無界閣那麼多男人,吾哪知道她去禍害誰了?」
「那女人顯然是鐵了心要和你交合,藥效非常強……嗯……對魔族又特別有效,吾發現的時候已吸入太多,封住穴脈根本於事無補。」
語畢便順手轉出化為利刃的枯髏,顯然又打算自殘一刀。

「夠了。」凜雪鴉煙月一轉,一聲鐵鳴,正好阻止了阿契努斯的動作。

「……汝做甚?」

「別劃了。」凜雪鴉奪過枯髏,隨手擱在案上,「讓我來幫你。」

「不需要。」

「好吧,」凜雪鴉站起身,逼近一步,「我就是好奇,你說你割捨了愉悅與享樂……那原始的慾望,也一併棄了嗎?」

阿契努斯呼吸一滯,怒氣上湧,「自然沒有!只是此間是過去,因果不得亂,不願另開枝節。」

「哦?」凜雪鴉眼底閃過一絲算計,「也就是說,若在合適之時,你還是會找人瀉火的?」

藥效如浪潮漫向四肢,阿契努斯咬緊牙關,聲音從齒縫間擠出,「汝問這些……做甚?」

凜雪鴉不再多言。他伸手握住對方手腕,指尖貼上脈口,脈象火急,魔息躁動;他又欲探查阿契努斯手臂上的細傷,只得低聲道,「先鬆手,我探個傷口情勢。」

阿契努斯的指節終於是鬆了些。凜雪鴉抽出帕子,俐落地擦去血珠,再以簡單的繃帶纏上。
他抬眼迎上對方視線,唇角勾笑,「吶,阿契努斯,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本是同魂。彼此之間,沒有新的因果。」

阿契努斯眸色一沉,終於明白凜雪鴉要做什麼,用顫抖的聲線喝道,「把劍還吾,滾遠一點!」

「你對自己真是沒半分慈悲。」凜雪鴉向前一步,近到能聽見對方鼻腔裡急促的呼吸聲。他伸出指尖,像描一件精美的瓷器,輕輕沿著阿契努斯的臉頰滑下,停在唇畔前一寸,語氣低沉卻帶著旖旎,「我可捨不得。這麼漂亮的身體,怎能讓血痕毀了?」

燈焰ㄧ晃,影子在牆上重疊,像兩個靈魂交錯的剪影。

阿契努斯垂睫,長睫投下薄影。那張與凜雪鴉毫無二致的臉,此刻因藥效而染上艷色。凜雪鴉第一次承認,他很想在這張與自己一樣的臉上,看見臣服與屈辱。
想看這張臉染上情慾的模樣,想看他冷澈的藍眸漾出失控的波光。
這念頭一閃而過,卻被他按下,化作更溫和的提議,

「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凜雪鴉收斂了狡意,「我以穴脈導引,用相融之法調息,讓魔力互鎮,」他頓了頓,說出抑制藥效的辦法,「你我同源,魔力不致相沖。這是最快捷的方式。」
「方才在無界閣,你也算救了我一命,只當此刻換我還情,如何?」

阿契努斯緊繃的肩終於緩了半分。他盯著凜雪鴉,像在評估對方話語中的真偽。
良久,別過臉啞聲道,「……隨汝。」

凜雪鴉不再多言,他坐到阿契努斯身側,讓對方背靠榻柱,手掌覆上胸口,另一手按在靜脈與丹田的引路位。凜雪鴉先以極慢的節律調他的呼吸:一吸、一吐,一收、一放;再將自身的氣脈與阿契努斯的相扣,緩緩注入自己的內力。
兩股力量在體內相觸,一冷一熱,如兩股不同溫度的水緩緩攙和。

阿契努斯顫了一下,指尖不自覺扣住榻沿,喉結隨呼吸起伏。體內的熱仍在翻湧,但像被另一股溫緩的內息一寸寸導開,只餘四肢末梢的麻熱。

阿契努斯呼吸漸勻,藥力雖已融合了大半,但肉體深處卻湧現另一種空虛

一種被強行挑起的、無從發洩的慾望

凜雪鴉察覺他氣息復亂,掌心下的心跳再度鼓動。他目光掃過對方泛紅的頸側,忽然明了。藥毒可導,可被挑起的慾火卻需另途釋放。

他指尖稍稍下滑,輕按在對方小腹上,低聲呢喃道,「還難受?」

阿契努斯抿唇不語,藥效雖退,可被喚醒的慾望卻如脫韁野馬,在腦海中奔騰不休。身體每一寸肌膚都在無聲呼喊,渴望被碰觸,渴望填滿那突如其來的空虛。

凜雪鴉低笑一聲,氣息拂過對方耳際,「同魂同體,你騙不了我。」
他指尖輕巧地探入衣襟,撫上腰側緊實的肌理,感受其下細微的戰慄,如同觸摸一隻受驚的動物,「既然慾火也是魔息的一種……何不交由我?」

「……多事。」阿契努斯別開臉,卻未推拒,只是指尖微微蜷縮,攥緊了身下的被褥。

凜雪鴉俯身靠近,吻上阿契努斯頸脈跳動之處,唇齒輕嚙,舌尖舔過汗濕的皮膚。阿契努斯渾身一顫,喉間溢出一聲壓抑的喘息

「…嗯…」

「聽話,」凜雪鴉含住他耳垂,氣息灼熱,「別忍著。」

衣帶被解開,袒露出線條分明的胸膛。凜雪鴉掌心覆上左側乳尖,輕揉慢捻,感受那一點在指尖迅速硬挺。阿契努斯仰頭悶哼,眼底紅潮更盛,透出驚心動魄的艷色。

凜雪鴉低笑,俯身以唇取代手指,濕熱的舌繞著乳尖打轉,時而輕吮,以齒細細啃咬,留下淡粉的痕跡。另一手則探向下腹,隔著布料按上早已抬頭的慾望,指尖輕壓。

阿契努斯腰身猛地一彈,呼吸徹底亂了節奏。他伸手抓住凜雪鴉不安分的手,像欲推拒,又像渴求更多。

「放鬆,」凜雪鴉吻向他唇畔,聲音含糊卻誘人,「交給我。」
他解開對方褲帶,灼熱的慾望彈出,頂端已沁出清液。指尖輕撫過柱身,感受其下奔流的血脈與溫度。

「唔……」
阿契努斯喘息的聲音斷續,藍眸半闔,淚水氤氳出霧氣。

凜雪鴉屈身低頭,張口將頂端含入。濕熱緊緻的包裹讓阿契努斯脊背驟弓,一聲壓抑的呻吟衝出喉嚨。

「…吾嗯…放肆……」阿契努斯斥責,聲音卻軟得毫無威懾,反而帶了幾分黏膩的甜意。

凜雪鴉舌尖繞過頂端溝壑,深深吞入,又緩緩退出,模仿著交合的節奏。手也沒閒著,指腹按壓著根部的敏感點,時重時輕地揉弄。

快感層層堆疊,阿契努斯指尖深掐入凜雪鴉肩頭,雙腿無意識地磨蹭榻褥。魔族的慾望本就洶湧,加上這般技巧十足的侍弄,他很快臨近頂點。

就在爆發邊緣,凜雪鴉卻忽然退開。阿契努斯不滿地悶哼,眼底漾起一層無聲地控訴。

凜雪鴉伸出手指敲開阿契努斯的唇,抬起阿契努斯的下巴,俯身吻住那張總說冷語的唇。吻從最初的掠奪,逐漸變得綿長而深入,發出情慾的黏膩水聲。
唇舌交纏間,他引導阿契努斯的手撫上自己腰側,「幫我脫了。」

阿契努斯指尖微顫,卻仍依言扯開他衣帶。兩具幾乎相同的軀體終於赤裸相貼,肌膚廝磨,熱度交融。
過了許久,凜雪鴉才稍稍退開,銀絲在兩人唇間牽連斷開。阿契努斯眼神更加迷濛,依靠在對方懷裡急促喘息,身體的空虛感因這個吻稍得緩解,卻又引發出更深層的渴求。

「進去……」阿契努斯忽然仰頭咬他喉結,聲音啞得不成樣,「吾要汝進來。」

「別急……」凜雪鴉的聲音低沉而充滿誘惑,他分開阿契努斯的雙腿,置身其間,指尖沾滿了前端滲出的滑液,試探地向後方那緊窒炙熱的入口探去。

異物的侵入讓阿契努斯身體一僵,即使被情慾主宰,身體仍保有最基本的防備。但凜雪鴉極有耐心,指尖緩慢而輕柔地旋轉按壓。

「放鬆……」凜雪鴉俯身,吻再次落下,帶著安撫的意味,吞沒他所有細小的抗拒與不適。另一手則重新撫上他前端挺立的慾望,給予他熟悉的快樂。

漸漸地,在雙重刺激下,身體接納了那探索的手指,甚至開始不自覺地收縮吸吮,渴望更多填滿。凜雪鴉順勢加入第二指,第三指,仔細地擴張開那緊繃的甬道,直到它變得柔軟而濕潤,足以接納更大的存在。

突然,當指尖按過體內某一點時,阿契努斯猛地一顫,呻吟脫口而出。

「……嗯啊…咿啊……」

「是這裡?」凜雪鴉低笑,反覆按壓那處。阿契努斯腰肢發軟,藍眸失焦地望著前方,喉間溢出一連串壓抑的呻吟。

眼看那穴道已適應,凜雪鴉便抽出手指,空虛感瞬間將阿契努斯淹沒,他發出不滿的、近乎哭泣的嗚咽,腰身失控地向上挺動,尋求著慰藉。

凜雪鴉也不再等待,將自己早已腫脹發痛的灼熱抵上那微微開合、濕漉漉的入口。他手扶對方腰側,腰身猛地一沉,徹底貫穿了那具火熱的身體。

「嗯啊啊啊啊啊……!」

充盈感太過強烈,每一寸褶皺都被熨開,讓阿契努斯尖叫出聲。
凜雪鴉稍稍停頓,給予阿契努斯適應的時間。他低頭親吻著阿契努斯額角的汗珠,舔去他眼角因極致刺激而分泌出的生理性淚水,身下的連接處緊密得沒有一絲縫隙,能清晰地感受到內裡火熱的脈動和絞緊。

「可以嗎?」他難得紳士地詢問,聲音緊繃,顯然也忍得辛苦。

阿契努斯說不出話,只能胡亂地點頭,腰肢難耐地微微擺動,無聲地催促。這細微的動作如同訊號,凜雪鴉俯身吻了一下,開始律動。
初時緩而深,每一下都頂到最深處,碾過那讓對方顫抖的一點;接著,緩慢試探很快被狂野的節奏取代。
房內迴盪著肉體撞擊的黏膩聲響,粗重的喘息,和壓抑不住的呻吟。阿契努斯雙腿被大大分開,環在凜雪鴉的腰上,迎合著衝撞的節奏,承受著一波猛過一波的撞擊。每一次深入都彷彿要頂到他的靈魂深處,摩擦過體內那個要命的點,帶來滅頂般的快感。

阿契努斯感覺自己時而被拋上雲端,時而又墜入深海,意識模糊,只剩下最原始的感官體驗。他緊緊攀附著身上的男人,指甲在他背部抓撓出紅痕,如同溺水者抓住唯一的浮木。

「…唔嗯……太快了…嗯啊啊..慢一點…」
阿契努斯聽到自己用沙啞不堪的聲音乞求。

凜雪鴉著迷地看著這張與自己相同的臉露出徹底沉淪於慾海的模樣,那雙冰冷銳利的藍眸此刻氤氳著水汽,寫滿了渴求與迷亂,嫣紅的唇瓣微張,不斷吐出誘人的喘息,心底湧起奇異的滿足感。
這副景象遠比任何春藥更能催動他的情慾。他俯身吻上,吞沒彼此所有的聲音,腰胯的動作愈發兇猛疾速。

快感累積至頂點,阿契努斯先繃緊身體,在一陣劇烈顫抖中達到高潮,前端噴發出了濁液,體內絞緊的觸感也讓凜雪鴉低吼一聲,深深頂入,釋放在對方體內

高潮的餘波如潮水般緩緩退去,阿契努斯繃緊的身體逐漸鬆軟下來。他仰躺在榻上喘息,試圖平復過度急促的呼吸。
他閉著眼,感受體內仍殘留的悸動。方才那幾乎要將靈魂震碎的極樂過後,隨之而來的卻是更深層的空虛,貪婪地叫囂著更多。

……還想要。

這念頭羞恥得讓他緊閉雙眼。身為高階魔族,他理應是掌控慾望的那方,而非被慾望如此輕易地支配。
可或許,正因為捨棄愉悅與享樂的歲月過於漫長,一旦被人如此揭開那層封印,壓抑的渴望便如洪潮決堤,奔騰不止。

凜雪鴉的手臂仍環在他腰際,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劃過他汗濕的背脊。那觸感若有似無,如同安撫,又如同挑逗。

「累了?」凜雪鴉的嗓音低沉,帶著情事過後的沙啞,貼著他耳廓響起。

阿契努斯不敢睜眼,只是含糊地應了一聲。他怕一睜眼,眼底那份貪得無厭的渴望就會被看穿。他假意蜷縮起身體,彷彿疲憊不堪,實則忍耐那不滿足的慾望。

凜雪鴉低笑一聲,他沒有拆穿這拙劣的偽裝,只是收緊了手臂,將懷中的空殼更牢固地圈禁在自己的領域內。他緩緩地、帶著某種刻意延遲的節奏,撫摸著阿契努斯光滑而微涼的肌膚。

從胸前的乳珠,到微微顫抖的肩胛,再沿著脊柱的溝壑一路向下。那觸碰既是試探,卻更像是一種無聲的宣告,預示著短暫的寧靜只是下一場風暴的前奏。

阿契努斯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再次急促起來。他咬住下唇,抑制幾乎要脫口而出的呻吟。魔族的體質對快感有著驚人的記憶力與貪婪性,僅僅是這樣輕柔的愛撫,就已足以讓剛剛冷卻的血液再度沸騰。

「魔族的身體,果然本質還是淫蕩的嗎?」凜雪鴉的唇貼上他的後頸,說出了淫聲穢語。

阿契努斯渾身一顫,被看穿了,羞恥感如火焰般燒灼著他的臉頰
他感到凜雪鴉的指尖停在了他的尾椎處,不輕不重地按壓著。一股電流般的快感瞬間竄上腦海,體內那空虛的感覺愈發尖銳,叫囂著要被填滿。

「不……」他發出微弱的抗議,聲音卻軟弱得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凜雪鴉的動作未停,另一隻手卻探向前方,撫上他平坦的小腹,「告訴我,阿契努斯,」凜雪鴉的聲音如同惡魔的低語,誘惑而危險,「你還想要什麼?」

阿契努斯偏頭轉移視線,試圖逃避。那些骯髒的渴望,想要被更暴力地對待,想要被徹底貫穿、碾碎,想要在這極致的歡愉中失去所有理智與尊嚴。
這些話語哽在喉頭,如何也說不出口。

他的沉默換來了凜雪鴉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在他腹部流連的手開始緩緩向下探去,就在指尖即將觸碰到那再次抬頭的慾望中心時,卻又倏然停住。僅僅是懸停在那裡,隔著極近的距離,等待著獵物自投羅網。

阿契努斯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上挺動,追逐那份即將到來的觸碰,像渴望甘霖的沙漠旅人。然而凜雪鴉卻輕巧地避開,指尖轉而滑向他大腿內側更為柔嫩的肌膚,不疾不徐地畫著圈。

這種近乎殘忍的延遲滿足,幾乎要將阿契努斯逼瘋。空虛感化為實質的疼痛,在體內尖銳地叫囂,他發出破碎的嗚咽,身體不受控制地輕顫。

「看來……還遠遠不夠。」凜雪鴉的聲音裡帶上了一絲瞭然的戲謔。他終於不再折磨這具敏感的身軀,指尖覆上了那火熱的頂端,輕輕一握。

「…唔嗯…!」
阿契努斯如遭電擊,猛地弓起身體,一聲壓抑不住的尖叫衝破喉嚨。快感來得兇猛而直接,卻該死地只停留在表面,絲毫無法緩解體內那蝕骨的空虛。
「求……求汝……」他終於崩潰,語無倫次地哀求。最後一絲驕傲與偽裝在過於強烈的渴求面前蕩然無存。

凜雪鴉的目光驟然轉深。他等待的就是這一刻,這驕傲的魔族徹底卸下心防,在他面前袒露最深層的慾望。
他沒有再給阿契努斯任何準備的時間,強勢地將阿契努斯壓倒,抬起屁部,從後面再次深深進入那早已為他準備好的火熱緊緻之中。

「…嗯啊啊啊啊!」

阿契努斯發出一聲近乎哭喊的長吟,這一次的佔有來得更加猛烈,更加深入,彷彿要他臣服於分靈之下。
他像狂風暴雨中的一葉扁舟,只能被動地承受著一波強過一波的猛烈衝擊。淚水模糊了視線,嗚咽與哀求斷斷續續地溢出,身體卻誠實地絞緊、迎合,渴望更多、更深的佔有。

一次次的頂峰接踵而至,快感堆疊得幾乎令人窒息。魔族的體質被徹底激發,貪婪地汲取著每一分歡愉,阿契努斯覺得自己彷彿在無盡的浪潮中浮沉,每一次以為即將觸及極限,卻又被拖入更深邃、更瘋狂的慾望深淵。

凜雪鴉看著身下的阿契努斯,此刻卻被慾火支配得如此脆弱,心底忽然湧起一種獵奇的征服欲

他們本為同魂,理應如此親密。
如今又身處過去的時空,與原本的命運毫不相干,這一刻的存在,本就屬於”多餘的兩人”。
而這”多餘”,反倒成了一種契機,允許彼此在時光的縫隙裡,任由靈魂相觸、氣息交纏。
時間似乎在這一瞬間失了重量。

夜,還很長,長到足以讓一切理智與情緒,在黑暗裡慢慢消散。

———————
凜雪鴉坐在床榻邊,半倚著欄柱,指間夾著煙月,白霧繚繞。
那日,他提議以交合之道解毒,也不過是一時興起。
美食當前,豈有不嘗之理?
只是沒想到,阿契努斯那樣冷傲的人,居然也順水推舟,結果兩人真就擦槍走火,一發不可收拾。

那之後,房中幾乎沒再有片刻安靜,幾日的瘋狂宛如失控的夢。
凜雪鴉明明未中媚香之毒,卻也在那股慾望氣息的牽引下,逐漸迷失了邊界。
或許是靈魂的共鳴,又或許,阿契努斯本就有某種能蠱惑人心的力量。
他曾自信理智勝於本能,卻發現,當那雙與自己如鏡的眼注視過來時,分不清是命運的交錯,還是靈魂間的吸引

「汝怎麼還在這裡?」枕邊傳來一聲低啞的抱怨。

凜雪鴉吐出一口煙霧,側頭一看,只見阿契努斯看向他,半裹著被褥,眉間仍帶著倦意。

「你什麼時候才能習慣?」凜雪鴉挑眉,語氣裡滿是調侃,「每次看到我都講這句,換句有新意的如何?」

阿契努斯冷哼一聲,翻身的動作牽扯到下體的傷口,悶哼出聲,「只要汝出現,吾的日子就沒有一刻清靜。」
「汝自己不是也有房間?何苦待在這裡?」

「真無情啊,」凜雪鴉笑了笑,俯身伸手撫上阿契努斯的臉頰,指腹輕輕劃過那張俊美的臉,「中媚香又不是我害的。好心幫你解了毒,結果醒來就這副嫌棄的面孔?」

「哼,得了便宜還賣乖,」阿契努斯抬腳踢了他一下,雖不重,卻帶著惱意,「好幾日沒進食了,吾餓了。」

凜雪鴉失笑,只得披衣起身去買酒食,順道去打探無界閣的情況。
迷宮的入口早已被炸毀,僅剩焦黑的殘壁與碎石,空氣中仍殘留爆裂後的焦痕。他指尖撫過破裂的石壁,半晌,才低聲笑道,「果然如我所記……這地方,終究不屬於任何人的。」

回到客棧後,阿契努斯從酒食中拿出一壺甜酒,試探著抿了一口。
那股帶著果香的甜氣在舌尖綻開,與魔界一貫的烈辛與苦澀全然不同。

凜雪鴉坐在榻邊,將收集來的情報簡略說了一遍。
「無界閣已被炸毀,入口不在,看來想回未來的機會,怕是難了。」

阿契努斯事不關己的說道,「那汝可以先行離開。當初的約定既已了結,沒必要再同行。」

「我在想,」凜雪鴉不理會阿契努斯那趕客的語調,「刑亥能施死靈術復活照君臨,若用同樣的法門,也許能讓安索亞特歸來。」
他頓了頓,「若我告訴你魔宮貴族的死亡地點,你有把握重製封印嗎?」

阿契努斯嗤笑一聲,「好意外,汝竟如此執著於封印魔神。說吧,汝有什麼目的?」
「聽汝之言,你似乎還知道其他幾位魔宮貴族的死亡地點?」

「知道,」凜雪鴉淡淡一笑,「除了魔宮七位之外,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我可以告訴你。」
「救不救,全看你自己。」
「至於目的嘛……」他笑意更深,「我本來就是為了封印魔神而來,不然……殤大俠囉嗦的很,一直擔心魔神的存在會影響人界。」

「呵,這話可騙不了吾,」阿契努斯擺擺手,「汝只是想看吾會如何選擇,對吧?當個看戲之人,才是那個被吾捨棄的性子。」

凜雪鴉但笑不語。果然是同魂,阿契努斯一眼就看穿他心底那點惡趣味。
凜雪鴉早已在暗中見過魔宮的內鬥。他知道,那些被冠以榮銜的名字底下,是如何的猜忌與背叛,最終招致敗落的下場。
若讓這位昔日的魔王,親眼見到自己的臣屬是如何背叛他,再看他會做出什麼選擇,那該是多麼有趣的一幕?

「橫豎無界閣毀了,逢魔漏也無法再用。與其枯坐,不如,」
凜雪鴉抬眼露出饒有興致的笑,「看看你那群貴族如何互相撕咬爭奪權位,當作閒暇的消遣,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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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過去為了踏平人界,從異界召喚魔神,窮暮之戰在半途草草落幕,祂們便將破壞慾轉向魔界。其後兩百年,魔族便忙於祭祀鎮壓魔神殘暴的靈魂。在魔界各地小睡的魔神們,每週會有一次睡眠轉淺,為了阻止他們醒來,當地居民必須全員在祭壇前誠心祈禱。》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要奮力乞求魔神寬恕應該是地上的人類,為什麼魔族要受到這麼殘忍對待?》

《這全是魔王的一己之念。多虧了他,過往遍佈魔界的享樂盛宴已不復存在,如今是一派悠閒恬靜。魔界子民早已沒有心思凌虐那些低賤之輩。畢竟他們需要盡所有人力來祈禱。想用徒勞無益的消遣來挑撥離間根本愚蠢透頂。》
《總之魔界變得和平,但無聊到極點。不過對於你這種毫無階級地位之人來說,或許變得更好過日子了呢?》

凜雪鴉與阿契努斯此刻潛伏在迦麗的領地外。
按照記憶,魔宮七位中的第一個死者,就是這位伯爵迦麗,於是沿著時間線潛行至此,沒想到竟撞上了剛剛魔化的浪巫謠。

凜雪鴉微微俯身,瞇起眼注視著眼前的貴族及刑亥。他雖未曾與阿爾貝盧法正面交談,但對方的作風早在他化作”異飄渺”時曾接觸少許

「真是有趣。」凜雪鴉低聲諷道,「在魔王所建立的秩序裡,他們早已忘記自己是誰。想享受和平帶來的權利,又想享受動亂帶來的刺激。」
他本想取出煙月抽一口,卻又將手收回。
其一,煙霧容易洩露氣息,其二,此刻他身旁的那位魔王,正沉默得散出絲絲殺意。
他敢斷定,只要貴族再多一句怨言,阿契努斯就會衝出去將那些魔族斬盡。
為防事態失控,他只得強壓那份看戲的心情,暗暗堤防身旁的人。

眼看阿契努斯指節緊握著枯髏,為防災難降臨,凜雪鴉只能側身,輕輕按住阿契努斯的肩,似是安撫又是無形中的壓制,「你似乎把”仁義”當成統治的信條。我看得出你奉行得很認真,也為此改變了整個魔界……」
「但,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子民根本不願意?」

阿契努斯沒回答,只是呼吸越發低沉。

「也許,他們只是畏懼你的力量才服從你。又或者,如白蓮所說,兩百年的歲月太長,他們早就忘了原本的自己。」
凜雪鴉頓了頓,又補了一句,「或許有少數魔族慶幸能安穩活著,但更多的,和殺無生一樣,天性難改。我等了三年就受不了,你能忍兩百年,我還真佩服你。」

「……殺無生?」阿契努斯終於稍稍轉移了怒氣。

「我的說書裡那位殺手。」凜雪鴉解釋道,「他不為金錢,也不為怨恨,只為證明自己的劍道而殺人。」
「雖然與魔族的嗜虐不同,但本質一樣,把自我價值建立在他人的生死之上。」

看阿契努斯的心情稍稍平復,凜雪鴉鬆開放在阿契努斯肩上的手,「我曾以為能改變他,但最終,只能以計還計,讓他為自己的信念付出代價。」

阿契努斯的眼神多了一分糊疑,「但汝的說書裡,他死於蔑天骸之手。」

「那是說書版本。」凜雪鴉搖搖頭,露出曖昧的笑,「在那之前,我送了他一份大禮,改日再說給你聽。」

領地的另一端,阿爾貝盧法與刑亥的聲音再度傳來

《魔族是以弱肉強食為法則,在浴血鬥爭中找到靈魂喜悅的族群。但是魔王卻強迫我們改變生活方式,逼我們過著供奉魔神時時膽戰心驚的日子,我豈能甘於趨弱!》

《伯爵所言甚是!》

《魔界需要再迎來一場騷亂,魔王所帶來的秩序與停滯,我兒子想必會為我將它們攪得翻地覆。》

「吶,你也聽見了,」凜雪鴉攬過阿契努斯,湊近阿契努斯耳邊呢喃慫恿道,「復活魔神正是民意所趨,你不如遂了他們?」

阿契努斯瞪了一眼,「那汝還說要復活安索亞特重製魔宮印章又是何意?」

凜雪鴉輕笑,「那是應付殤大俠,而且我指的,是我自己復活的那位魔神,別的就隨緣吧!」

沒多久,一股魔力逼近,兩人同時抬頭,只見高處城牆上,迦麗已然現身。

瞬間,浪巫謠和迦麗便纏鬥一起

《你這傢伙,在害怕吧?你的恐懼,是向著你自己的。》
《你害怕在這展現出真本事嗎?比起大卸八塊淒慘而死,你更還怕自己的行為帶來的後果是嗎?》
《有意思,獵物體內若藏有比死亡更可怕的秘密,那麼將之挖掘出來就是獵人的夙願啊,這正是我盼望已久的頂級貢品啊!》

看著被逼入牆角的浪巫謠,凜雪鴉喃喃自語,「這句話我倒是認同。獵人總渴望挖出獵物的真實,再將之摧毀殆盡,看來我確實是有你那份撕裂出來的魔性呢!」

《就一次,我只勸告你這一次,這是你希望活著的方式嗎?你一旦踏出了這一步,前方不會有殤不患,也不會再有睦天命。》
《你將斬斷所有的羈絆,選擇新的命運,你仍要前進嗎?真的要成為魔族生活在黑暗之中嗎?》

《我心意已決,我要去阿爾貝盧法的身邊!》

被逼入絕境的浪巫謠,氣息翻湧,壓抑多年的血脈徹底失控,黑息般的魔力四處散溢。

阿契努斯唇角微微一勾,難得泛起幾分興味,「混血魔族竟有此等魔力。」

場中局勢驟轉。
浪巫謠已不再是被追獵的獵物,而是張牙舞爪的野獸。他的魔氣如狂風刃雨,將迦麗步步逼退。

猛地,一聲怒吼撕裂夜空,魔音夾雜的音律,將整片狩獵場猶如被無形之刃掀翻。迦麗雙膝一軟,七竅溢血,整個人幾乎被震碎的毫無反駁之力。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浪巫謠的魔音吸引之際,凜雪鴉注意到,狩獵場地面下若有似無的紫紋法陣緩緩轉動。
「……開始了呢。」他低聲喃喃。

最後一擊,浪巫謠將滿載怨念的魔力傾注於聆牙,刺向迦麗心口。

同一瞬間,隱伏在暗處的阿契努斯掌心陣法悄然轉動。

《這是何等可笑,沒想到我竟然讓這樣一隻野獸在外流落之今,而鎮日抱怨日子無趣。》

話未說完,迦麗瞳孔一縮。
阿契努斯指尖微勾,一道魔線瞬間穿透她的胸口,一抹光點被硬生生拽出體外,化作半透明的光球,在凜雪鴉和阿契努斯兩人面前輕輕浮動。

凜雪鴉側過頭,目光在那團靈光上停了片刻,眼底掠過一絲真正的訝異。
也許是因為曾與阿契努斯共享肉體與內力,那層界限被抹薄,他竟能清晰看到那形體的輪廓。

「你真要救她?」他語氣裡帶著一抹譏誚,「這位魔宮貴族,值得嗎?」

「她這一局沒有錯,」阿契努斯語調顫抖,「錯的是阿爾貝盧法與浪巫謠設局在先。」

凜雪鴉聳肩,輕笑道,「呵,隨你。」
他轉過身,煙月的煙霧在掌中緩緩升起,「接下來還有六位。你要一個個救?還是看著他們重演同樣的悲劇?」

其後數日,兩人如幽魂般往返在既定歷史的縫隙之間。

佩雷斯設宴,與烏蕾娜的對話,杯盞晃動間殺機四伏,是早已算定的絕路;刑亥設置的異空間結界中,神蝗盟的聯手成了芙爾蕾伊的墓地。

每到命運的節點,阿契努斯總在那一瞬出手:指尖輕勾,靈魂抽離。接著,幻術鋪開,血肉重塑出一具極其逼真的屍體,按著原有的”死法”倒下。
於是,歷史照舊,魔宮貴族依舊被認為死於背叛爭權、神誨魔械,或是人類的入侵。
而真正的身軀與靈魂,則被悄然收入阿契努斯自己的法術空間,像被收藏進一座無人知曉的墓宮。

至此,阿契努斯掌中已握有四位魔宮貴族的完整靈魂。

歷史沒有偏離軌道半分。
魔宮印章仍被留下,通往未來的事件仍在走向既定的終局。

但有些事已悄然變質。

《原來這就是你的陰謀啊!》
《與其用你淺薄的智慧玩火自焚,還不如在魔王訂下的規則中安穩地生活下去就好了。》

凜雪鴉看著阿契努斯麻木地抽離安索亞特的靈魂,他只能猜想,這位前魔王的“仁義”,終究走向了另一種殘酷。
他低聲喟歎,「吶,依你先前所言,魔宮二位或許最懂你的仁義政策……但在我看來,他只是服從你的命令罷了。」
「而且善於在你訂的規則裡,玩得最得你心的。」
「你一路看下來應該也知道,魔宮貴族都是藉由他人之手,只有休德里安,最得你信任的副手,可是親自動手違反了你的命令喔~」

阿契努斯沒有回話,但是在他的心裡已早有想法。確實如魔宮貴族所言,一切的政策是出自他自己的一己之私,想要長久的統領魔界與進攻人界,就正如白蓮所說,妄想永世的魔王是一種自大
如今到了這個結局,似乎也不意外

《話說回來,好個半人半魔的混血啊!迦麗竟然遜色於這等雜種真是無可救藥!》
《同胞之恥,就讓我在此洗雪吧!》

沉睡於繭中的浪巫謠已徹底魔化為魔族,那雙瞳孔已不再屬於人界,黑色的魔紋從胸口蔓延至全身,魔力繚繞如龍,雷擊肆降

「這力量……」阿契努斯低語,眸中閃過一絲讚歎,「若真化作魔神,確實棘手。」
語氣不似讚美,更像在端詳一件終於露出真面目的標本。

忽地,一道雷光朝他們的方向落下,凜雪鴉伸手一拉,將仍在施法的阿契努斯扯至一旁。
雷擊轟在他們原本所在的位置,地面一片焦黑,瀰漫著灼熱的鐵銹氣味。

戰場上,浪巫謠的魔音震耳欲聾,怒雷亂舞。而休德里安揮劍抵擋,雙臂震得發麻,仍不肯退半步。

《像你這樣的雜種,竟敢攻擊身為純種魔族的我?》
《我不認可,決不認可!》

休德里安儘管閃過了多處雷擊,然而浪魔謠的魔力正盛,一道更兇狠的雷光從胸口爆發,猶如審判之刃直劈向他。
雷霆的餘音尚在空氣中回蕩,休德里安的身軀早已被擊得麻痺,護體魔氣支離破碎。然而他仍強撐著意識,企圖運轉氣脈回復魔力,卻發現魔力正在快速流失。

《不…不可能。》
休德里安怒吼著,幾欲施展法術維持魔息運轉,卻效果甚微。他忽然明白,體內的魔息正在被某種更高階的力量剝奪。

那是久違的、令人顫慄的壓迫。

不屬於眼前稚嫩的半人半魔混血種,而是屬於,

他的王。

阿契努斯的指尖微動,一點點的光點開始抽離出休德里安的軀體。

直到最後一息,休德里安用盡力氣瞥向力量的來源,遙遙望見那道熟悉的銀髮與藍眸。
他張口,似乎想喊出”陛下”,但那一聲尚未出口,靈魂已被徹底抽離。

身體無聲倒地,眼底還殘留著震驚與忠誠未散的光。

「休德里安好像發現我們了,」凜雪鴉說道,語氣帶著一絲興味,「果然是魔宮二位,這麼多人下來,只有他察覺。」

阿契努斯冷哼一聲,「他若連這都認不出來,也不配在吾的規則下稱臣。」

凜雪鴉搖頭,神情一時複雜。
休德里安的死,讓他終於確信一件事。
他原以為魔宮貴族死於神誨魔械,還曾在內心譏笑這些魔宮貴族能力竟不及照君臨。
如今,他才恍然大悟,或許那些魔宮貴族真正的死因,從來不是武力的結果,而是這位曾統御魔界的君王親手奪取靈魂的必然。

本意是為了復活而奪取靈魂,而正是此舉導致真正的死亡。
那麼,什麼是因?什麼是果?

凜雪鴉想起白蓮說的話,心底突然一冷:
這一切若真是”必然”,那打從阿契努斯割下靈魂的那一刻,轉世以人類的姿態與阿契努斯的相遇、糾纏也早已在因果之中,注定無法掙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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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凜在床上有很多花樣可以玩契,但是我寫不出來QQ
請自行想像一個魔王是怎麼被玩到下不了床,以及一個盜賊是怎麼失控到懷疑自己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