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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萬沒想到會這麼輕易便到手,這是初步的勝利,該進行下一步了。 她撥了通電話,話筒另一端很快便傳來了標誌性的高亢嗓音,她一手握著話筒聆聽對方雀躍地訴說近日的英雄事蹟,一手緊握瓶子,嘴角止不住笑意。 ★ 可惜她的喜悅沒有堅持到最後一刻。 當若陽光般燦爛的大男孩如期而至並踏進房門後,台灣竟萌生一絲絲的怯意,她小小的良心向她發起強烈抗議,讓她握著牛奶罐的手不停的顫抖,幾滴牛奶灑落琉璃台連同她的勇氣一併流進排水孔。 她努力幻想未來充滿繽紛色彩的美好戀情來說服自己振作,定了定神,側過臉偷偷觀察來客的狀況,對一切一無所知的美國在擺弄他的手機,時不時傳來遊戲音效正好證明他心無旁騖。 台灣壯大了膽子,迅速掏出藏於口袋的魔藥,扭開水晶狀的瓶蓋,將液體通通加進她精心調製的珍珠奶茶裡,再仔細攪拌,幾番確認沒有散發異味後,她對著鏡子順了順練了好幾百遍的台詞及應答,做足心理準備,她面帶微笑的走出廚房。 「這是我新調配的珍奶,味道可能會比平時重一點,希望你喜歡。」 ★ 美國不疑有他的吸了一口,眉毛短暫地糾結在一起,再若無其事的喝下第二口。 生怕對方察覺異樣,台灣只敢低頭看著手中的珍奶,指尖磨著杯口環繞好幾圈,再悄悄抬眼用餘光偷瞧,如此反覆多遍生怕看漏他的一舉一動,以致於她根本品嚐不出她刻意加重糖分的珍奶是否露了餡。 「台灣?」 一直沈默的美國總算出了聲,台灣彷彿聽見自己心跳聲像敲太鼓咚咚咚的作響。 「什、什麼?」難不成被發現了? 「⋯⋯妳似乎有點心不在焉?」美國咀嚼著口裡的珍珠,似乎真的品出其中的古怪,眉頭又皺了幾分。 「為什麼這樣問?」果然該向英國問清楚藥水嚐起來是否有怪味道。 她為自己的粗心懊惱不已,也暗暗指責供藥人差勁的售後服務。 「那可能我多心了!」他大笑了起來,然後又喝了一口,但擠在一起的眉心仍沒獲得舒緩:「說起來妳究竟加了什麼配料在裡頭?」 突來的一問致使台灣心中的警鈴大作,幸好早有準備,她還不至於太過慌亂,勉強端起純良的微笑,試著用反問來規避問題:「味道很奇怪嗎?」 該死!她絕對要把坑了她的英國埋入土中! 像是要安慰她,美國堆起微笑,善解人意的替她解決眼前的危機,他聳聳肩:「純粹好奇,實際上挺好喝的。」 「是、是嗎?」 見美國沒有追究下去的打算,她鬆了口氣,再瞟了迅速將飲料一飲而盡的大男孩一眼,屏息以待魔藥發揮作用。 該如何確認美國是否中了愛情魔法? 在等待的期間她不自覺地思考著,既然是魔法總會有個類似「叮呤」的預告吧? 他會全身滾燙然後頭頂冒煙再通紅著臉誇張的對她示愛嗎?或是他周身散發粉色光芒然後昏倒在沙發上再快速清醒,接著接著⋯⋯ 不到一分鐘,美國有了動作,他將空杯重重的放在桌上,「碰」的好大一聲,將還沈浸在幻想的台灣拉回現實。她惴惴不安的看著美國站起來並面色凝重地走到她跟前:「小灣,我今天過來是為了跟妳說一件事。」 他收斂笑意,淡淡薔薇紅染上他的雙頰,似乎有點緊張,以往總隨著說話方式不斷揮動的雙手此時乖乖的緊貼大腿側,難得正經的模樣也讓台灣不自覺的抓緊裙擺,按捺劇烈跳動的心跳。 「其實我喜歡妳很久了。」 刻意壓低的嗓音多了份穩重,因害羞而飄忽不定的視線在道出心意的時候找到了落腳處,藍色的眼眸倒映少女欣喜的神色,彷彿受到了鼓舞,他的目光漸漸明亮,語氣漸漸歡快恢復了以往的自信:「那從今天起跟我交往吧!不接受反對意見★」 ★ 台灣順利地與美國交往了。 她在心裡默默地讚頌英國的偉大並打算選個良辰吉日請這位大善人吃個好料。 ★ 阿爾弗雷德,美國的名字。 她知道後便老在心裏默默念著,現在她喜歡的阿爾弗雷德已將她緊緊圈在懷裡好幾個小時,連最愛的遊戲都擱在一邊碰都不碰。本來說好的要一起玩遊戲,結果他全程只是微笑地凝視台灣,當她疑惑的問他不玩嗎,他搖著頭,用著寵溺的語氣說著只想將她玩遊戲的身影深深烙印腦海的油膩情話。 他的轉變讓她感到新奇,不再似以往不在乎他人感受滔滔不絕地發表他愚蠢的計畫,美國變成傾向聆聽、觀察細微的體貼情人。 以往談到理想的伴侶,美國絕對是列為倒數前三名,因為他總給人聒噪、目中無人的壞印象,而他性格強勢,喜歡主導一切的行事作風更讓人望之卻步,他的伴侶大概只有被他牽著鼻子走的份。 現在他似乎在卯足全力想讓她知道被世界第一強國深愛著是多麼幸福和幸運的一件事。 同樣地,此刻阿爾弗雷德也莫名的信任她,他們聊了很多事,幾乎無所不談,從外顯的愛好瑣事聊到內藏的心事和價值觀,從彼此幼童時期聊到成年近況,同樣艱辛的在眾多千年歷史的老油條間打滾拼搏多年,這段有些相似的成長史讓兩人又親近幾分。 說起來,他們之間說不上深交,雖然她常常在公事後假借各種名義邀他來作客,而心性愛玩的少年自是歡喜的接受,兩人的交流仍止於表面寒暄與公事商討,她對他的了解全仰賴於他人口述和經年累月的觀察。 能像今天這般相擁已是始料未及,導致她有些得意忘形,說話越不經大腦,她輕輕喚了男友的人類名:「阿爾?」少年應了聲,目光直率的凝視著她,專注地等待她未盡之語。 台灣被他藍色眼睛反映的純粹給灼傷,所有的政治盤算盡數梗在喉首,她想問他能不能給自己一個身份,她想問他什麼時候才能正視她的問題。 她鬱鬱地垂下臉,冷卻過熱又自私的腦子。她最近太過感情用事,因私慾下藥已是踰矩,她還不知收斂欲以私人關係謀取政治利益,越來越不知收斂。 幸好阿爾弗雷德的注意力全被廚房沸騰的水聲吸引,她才得以逃離這個尷尬的場面,她才有時間反思自己的過錯。 台灣返回的時候發現美國背倚沙發打起盹,她小心翼翼地移動到他旁邊的位子,盯著他的睡顏出神。 我愛你,阿爾弗雷德。 嘴唇無聲的開合像著了魔一遍遍唸禱著。 是什麼引誘她摘下了紅蘋果? 他們的關係可以是盟友、是師生、是商業夥伴,卻永遠不可能導向戀人,這認知日日夜夜折磨著她,促使她最終自暴自棄的接受了蛇的讒言。 她得到一個浪漫的、夢幻的、自欺欺人的機會,時效只有三天,這三天美國會不受控制的愛上她,讓她嚐一嚐美夢成真的滋味。 但三天過後她要怎麼收拾這個爛攤子? 阿爾弗雷德鼻翼扇了扇,他總是有辦法讓她的目光只駐足於他身上,即便是這種細微的動作。 應她央求摘下眼鏡的輪廓弧度顯得更加柔和稚氣,像是要試探虛實,她伸手撫摸他如嬰兒柔嫩的皮膚,然而無預警的觸碰讓少年如針刺似的避開了,雖然動作不大,那顯而易見的排斥台灣無法視而不見,怯怯地抽回手但很快又被人攔下帶回原位,並被一只大掌穩穩地包裹住。 他前後不一的矛盾行為使她思緒有些混亂,回轉過來後她對上了一雙蔚藍似天空的眼睛,卻失足落入深海,冰涼刺骨的潮水讓她哆嗦,多種情緒立時湧入大腦,她因他的關懷而興奮,又因背叛他的信任而愧疚,再因擁抱了嚮往的幸福而雀躍,卻因如夢似幻的戀情而失落。 對方似乎察覺她的患得患失,再次將她攬進懷裡,將臉靠著她的肩膀,他擁著她直至她能清晰感受到他的體溫、他的氣息、他的心跳,阿爾弗雷德在用行動向她證實一切都是真實無誤。 但這一切都是假的。 她提醒自己,卻耽溺於自己編造的荒唐鬧劇找不到上岸的路。 「妳今天真的很不對勁,這是我們交往的第一天,妳該感到開心才是!」他語氣有些氣餒,越說越委屈,話到了末尾整個人已是垂頭喪氣,一雙藍眼睛水汪汪的讓人心疼:「被世界的Hero愛著難道不幸福嗎?」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實情。 她不能怪罪阿爾弗雷德,他是無辜的受害者,而她這個加害者正陷入深深的自我厭棄,尤其當少年受傷的神情轉化為有力的證據,在戀愛法庭上控訴她次次踐踏他的真心,她的良心便不斷遭受折磨,是她的過度自信和自卑造成如今獨自背負謊言的後果,是她咎由自取。 「是幸福的負擔。」灣轉過頭讓心虛的自己不用看少年的表情,很快的阿爾弗雷德無奈的聲線輕輕飄來:「親愛的,妳怎麼和英國一樣思想消極啊?」 別提英國了!她真想立刻將英國埋進土裡! 美國突然傻笑起來,並非以往那種豪邁又誇張的大笑,而是像浸泡在甜膩氛圍只因得到暗戀對象回饋的純情男孩,靦腆的有一下沒一下的笑,也因他突來的一笑,讓氣氛漸漸從壓抑中獲得釋放。 時針已過11,是該回到各自房間歇息的時間,他們兩人仍坐在沙發維持著環抱的姿勢,台灣在阿爾弗雷德懷中經歷一番天人交戰到現在仍沒得出結果,她迫切希望阿爾弗雷德快點清醒,即便她將面對阿爾弗雷德風暴般的制裁。 「阿爾你聽我說⋯⋯」她洩氣似的決定自首,美國卻突然將臉湊近她的脖頸,她受到了驚嚇下意識地往前一縮反而讓他乾澀的嘴唇貼上她的後脖,她像個甫經戀愛的少女心臟突突地亂跳,她能聞到美國身上淡淡的沐浴乳香,感受他的鼻尖再搔刮著她的髮絲,他吐出的氣息沈重且急促,事情疑似要往另一個更加混亂的方向走。 阿爾弗雷德有性經驗嗎? 這是第一個竄出腦海的疑問,接下來亂七八糟的私密問題如水壩洩洪。 跟他上床,事後會被F.B.I叫去約談嘛?其實不用等F.B.I上門,三天過後阿爾弗雷德自會找她算帳!不!怎麼想都是女性吃虧吧? 現在把過錯全推到英國身上還來得及嗎?好吧!不管怎樣總要讓他分擔一些責任。幹!台灣妳也太沒擔當了吧!責任自是要一肩扛起啊!喔!藥是英國給的至少他還得分個兩成! 但是這樣做的話我永遠會比他矮一截!啊!我本來就矮他一截! 當然這一連串的心理糾結絕不能讓美國知道,若是他知曉了自己是這般看待他,他可能會露出鄙夷且陰寒的目光狠狠瞪著她,然後⋯⋯ 她發覺身後的金髮少年有些侷促,臉頰泛著引人遐想的潮紅,看樣子他們想到一塊去了,這真是極好的機會不是嗎? 可台灣的理智不斷警告她切莫做出踰矩的舉動,這虛假的戀情如泡泡一戳就破,藥效一但退去,她不確定美國會不會留下這三天的記憶,因此她絕對不能做出會讓對方秋後算賬的行為! 絕對不能! 「要一起睡嗎?」 他的直截了當讓台灣當場錯愕。 少年眼裏閃爍著期待,嘴角仍維持好看的弧度,即便嗓音因緊張而岔了音,致使他露餡,但這無疑是在邀請。 「這、這進度得有點快呦⋯⋯」 本來想打哈哈矇混過去,然而她沒有正面拒絕的反應讓對方有了其他解讀,阿爾弗雷德思考一會後十分開心的將問題歸咎於文化差異:「我懂了!你們東亞講求一步步來是吧?」 「不!我的意思是⋯⋯!」 「來接吻吧!」 他握住她的雙手,態度十分誠懇,不給她反對的機會,美國再度伸手環住台灣,像隻諂媚主人的黃金獵犬不斷輕輕磨蹭著她的頭髮,他的鼻尖狡猾地搔刮著她敏感的耳朵,以往令人煩躁的大嗓門壓的低沈,在她耳畔訴說著懇求,帶點喘息的氣音聽起來非常性感,引起陣陣酥麻,一點一滴擊潰她設下的防線。 身旁的美國人是餐桌上誘人的可口佳餚,在他積極的攻勢下,她承認動了心,可悲的意志力搖搖欲墜,甚至已將心力放在搜索餐廳好邀請今日功臣——偉大的英國紳士,來紀念他們的勝利。 只是接吻應該無傷大雅吧?西方人不也常將親吻當作招呼禮? 替自己找了一堆藉口,渺小可憐的良知再度被她拋到腦後,隨著少年慢慢接近,她認命又期待的閉上眼睛,準備好迎接兩人第一次親密接觸⋯⋯ 「Just kidding★」 一枚輕輕的吻落在她的眉心便迅速撤離,留下的是美國人得逞的壞笑和她僵硬的表情。 台灣緊繃著臉使它不至於太過扭曲,在目送阿爾弗雷德愉悅的走進客房並關上門後,她迅速衝進房裡將燒紅的臉埋進枕頭,崩潰的悶聲怒罵讓她失態的美國佬。 ★ 夜裏,台灣做了場噩夢,在夢中她為了讓無心的機器人愛上自己,和一個粗眉毛的巫師做了交易,巫師以她的心為媒介施了咒語,她滿心期待地將這顆巫師加持過的心安裝在機器人空缺的那一塊,然後她如償所願得到它的告白,然而美夢沒有持續太久,當指針過了午夜12點,不再受魔法操控的機器人摘下了那顆心,他痛斥她不該強行更改他的意志,說罷便將那顆心狠狠的摔在地上。 猛地睜開眼,她發現枕頭已濕了一片,她分不清那是汗水還是淚水。 ★ 次日,台灣揉了揉睏倦的雙眼步出房門,看到餐桌上有兩顆荷包蛋兩條培根兩片吐司,十分簡單的西式早餐,不用想也知道是阿爾弗雷德,而他正好穿著尚未卸下的圍裙雙手拿著兩杯牛奶走過來。 阿爾弗雷德紳士的替她拉開坐椅讓她坐下,笑意盈盈地向她道聲早安,那異常幸福的笑容讓她聯想到那噩夢便驅散了睡意,十指因焦慮正交互打架,她想甩掉這股不自在,匆促地開個話題:「你想出門嗎?我可以帶你觀光。」 「我想和妳在家裡待著,和我享受二人時光不好嗎?」阿爾弗雷德的心情看起來很好,他現在正處於熱戀期,十分享受與戀人相處的時光。 他現在對她有多迷戀,越是證明藥效退去後她會有多失落,她能承受這段落差嗎?她想到那個夢境,她的心碎裂一地⋯⋯ 「美國先生。」 「昨天不是說好了要叫我的名字嗎?」他的口氣有點嚴肅有點不滿,但還是調皮的向她眨眼,很普通的戀人間的行為,卻刺痛了她,他對自己的喜歡只是受了魔法的影響,那並非出自真心。 她並不脆弱,只是不忍將美好的事物打碎,但是是時候從夢中醒來了。 「美國先生對不起我們的關係還是到此為止吧!」 「親愛的小灣,我們昨天才剛交往,妳要反悔也等過個幾天吧?就算是Hero也會感到受傷。」無助的垂下肩,情緒低落的發出嘆息:「我做錯什麼惹妳不高興了?」 「是我做錯了!這一切都是個錯誤!我們的交往就是最大的錯誤!」因激動而拔高音量,她果然遇到他的事就容易失去理智。 「這樣啊⋯⋯」眉頭緊蹙,他的聲音漸漸喪失了感情,沒有憤怒也沒有失望,平穩的異常,卻有莫名的壓力讓她感到窒息:「所以妳說喜歡我,也是個錯誤?」 「不!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歡你!」 「那為什麼要分手?」 「因為你並非真心喜歡我。」承認是對身心的煎熬,她咬著唇一個字一個字艱難的道出事實。 「為什麼覺得我不會喜歡你?」他慢慢逼近她,給了她一個近似希望的反詰。 台灣撇過頭,因為她毫無尊嚴的臉紅了,她試著挽回,就是讓眼睛盡量不要去看對方:「我、我有什麼地方能讓你迷戀嗎?」 不置可否,她內心在為這句帶點企盼且不加掩飾的蠢話熱烈地燃燒,讓她羞恥得無地自容,接著在美國彷彿潑了桶涼水的沈默下慢慢澆熄,台灣自嘲的冷笑,她覺得眼框淌下幾滴淚珠,然而伸手一抹卻什麼都沒有:「看吧!你現在連喜歡的原因都說不出來,更何況清醒後。」 美國將台灣轉過來,她這才看清纏繞在少年雙頰那掩蓋不住的紅暈。 「所以妳才對我下藥?」 「是,對不起⋯⋯」很快地她便發現了其中的不對勁,她趕緊掩口吃驚的望著面前似笑非笑的阿爾弗雷德:「你怎麼知道我下藥?」 事情的發展超乎預期。 虧心事慘遭當事人揭穿的台灣臉一陣紅一陣白,她來不及找措辭解釋,大腦索性停擺任由事態自行發展。 饒富興味地觀賞她的表情變化,美國俊俏的臉表露些得意又有些無奈:「據法國所說,英國的魔法容易失敗,妳知道的他老是笨手笨腳,所以可能所謂的愛情魔藥被他調製成讀心魔藥吧?」 「⋯⋯讀心?」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喔★」 「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把英國埋進土裡! 「對對!我們等等就去把英國埋進土裡吧!」他笑著將羞愧而遮著面容的少女拉入懷中。 「所以我說啊小灣⋯⋯」唇貼近她耳畔,那少見且深具誘惑力的嗓音再次蠱惑著她:「我那麼努力讓你享受一場甜蜜的戀愛了,妳卻以一句輕巧的分手來回報我,不覺得很過分嗎?」 「唔、你要怎麼懲罰我都沒關係?」被他的耳語吹的暈頭轉向,她依舊緊閉著眼,未加思索的只顧著道歉。 「那我就罰妳⋯⋯跟我交往吧,不接受反對意見★」目的達成,美國發出爽朗的笑聲,驚醒了神志昏沈的台灣。 「什、什麼意思?」 她猛然睜眼,又一次撞進那雙清澈如天空的藍瞳,然後那如朝陽璀璨的少年向她比了噤聲的動作,收束嘴角的笑意,他緩緩的靠近將唇抵著台灣的唇鄭重的說著,字字發自真心: 「我們交往吧。」 fin. 認真的說,這篇本來預定是搞笑文,事實證明我果然沒有搞笑天賦orz 然後這幾天阿米的內心和小灣一樣不停在『FUCK!我要把英國埋進土裡!』和『FUCK!我要請英國吃飯!』兩種心情間轉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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