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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句輕巧地溜入耳中、心跳隨腦海浮現的念頭逐漸加速。唐錚的手機似是貼得極近、近得趙活方才都能辨認師兄說話間抿唇的小動作—— 「我想——我想抱緊你,再親親你的脖子。你的頸邊總是有沐浴乳的雪松香氣、還可以感覺到你的呼吸,然後⋯⋯」趙活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我還想要⋯⋯把手伸、伸進你衣服裡,觸感很好,還要用指甲搔搔你的腰,你每次都會輕輕顫抖、但不躲開——」 「哪有,明明是你這蠢豬⋯⋯每次都、很快就⋯⋯隔著睡褲、還是很明顯⋯⋯」 趙活深吸一口氣。 話筒中的氣音究竟是他自己加重的呼吸、還是對方的,一時分不清,只覺好似也能聽見另一端的心跳,觸碰到在血肉下加速鼓動的脈搏——他太清楚那是什麼樣的感覺 「⋯⋯因為是你啊。」趙活聽見自己的嗓音乾啞,「面對二師兄你、我怎麼可能忍得住⋯⋯」 就連此刻,唐錚不在身邊,他都感覺得到褲襠裡的東西已然抬頭抵上布料,光是翻閱記憶中的景象就足以令慾望湧動。趙活上半身仍握著手機貼在耳側,原先搭在肚子上的另一隻手倒鬼祟而誠實地向下移動、隔著睡褲撫弄。 「師兄,這樣、真的可以嗎⋯⋯?」 「⋯⋯囉嗦。」 「那、我想要⋯⋯想要你幫我弄⋯⋯你的手、很舒服⋯⋯我想拉著你的手、兩個人一起、你的也一起——」 語無倫次、卻不自覺沉下的語調透過電子訊號拆解又重組,貼在唐錚耳畔、搔得耳膜麻癢、再鑽入體內,順著脊椎一路麻至下腹。忙了一日、已近睡前,唐錚僅存的思考能力發出情況失控的警訊。白淨素手卻隨著師弟的敘述,被蠱惑著一同伸進被窩、探入褲頭。 不消多時,話筒中的吐息漸漸變得厚重,時不時傳來細碎的、稍縱即逝的嗚咽。口乾舌燥,趙活手底那物已在這一聲聲中將布料撐出緊繃的肥碩形狀。他拉下睡褲與底褲,彈出的男根前端已然透出慾望高漲的肉紅、小孔隨指尖揉按不住吐出透明的涎水。 「二師兄、師兄⋯⋯嗯⋯⋯好想、放進去、在你裡面⋯⋯」趙活聽見陡然加深的吸氣,「師兄現在、是躺著嗎?」 「廢話⋯⋯」 「那、那我想、想把你翻過來,從背後⋯⋯可以嗎?」 心如擂鼓,一年多來肌膚相親不知多少回、趙活也沒少或翻或抬他師兄的身子,然而實際說出口,依然教人雙頰發燙,尤其電話另一頭當真傳來了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聲——他閉上眼,眼前幾乎能看見海的彼方,唐錚伏在床上、玉白透著粉色的光裸後背、緊實的臀肉,和期待著被進入、已經潤滑得濕淋淋的小嘴。 掌中的肉莖又硬脹了幾分、亢奮地彈動著。趙活對著手機吻出聲響,想像自己能吻到那蒸騰著淡香的凝脂肌膚;聽得幾聲含糊的唧哼作為回應,他知道,那是催促的意思。 「——我要進去囉。」 無法真正緊密地合而為一,可趙活不會忘記每回進入時,熱情的甬道是如何吸附吞吐他腿間的慾望。搭配唐錚帶著顫音的喘息,趙活手上撫弄、擠壓著,耳邊氣音卻漸漸變成細碎而不滿的嗚咽。 「不⋯⋯嗯⋯⋯」 「二師兄?」 「⋯⋯不、不夠,哼嗯⋯⋯不夠⋯⋯不夠粗⋯⋯嗯⋯⋯」 趙活腦內有顆彗星撞擊爆炸。 等、等等,所以二師兄是同時用手、手在後面——還是別的什麼、會震動的—— 衝擊波瞬間捲起無數的可能性、一幕幕荒唐又無比情色的畫面閃過眼前,他恨不得現在就到手機另一邊、掐住那搖晃的纖腰、一口氣頂進最深處—— 「⋯⋯忍耐一下,再兩天。」趙活捏緊脹得發痛的肉莖,咬牙切齒:「再兩天、一定、把你撐得滿滿當當⋯⋯」 回應他的是更加甜膩的細吟。 來回擼動莖身、抹過端頭,趙活想像著對方的神態挺動腰肢、令陽物在掌心內抽插。手指圈起的肉道遠遠不夠溫熱緊緻,然而耳側的低喘、不小心漏出的悶哼仍不斷化作情潮拍打著已然被欲望控制的大腦。他知道唐錚會因羞恥而偏過頭去、情熱的粉色會由頸項染上耳尖,細白臀肉會隨一次次撞擊擠壓彈動、直至全身都隨交合的節奏被頂得一下一下晃動。 「呼啊⋯⋯師兄、想要、想插進去、想要你——想聽你叫——」 「你這、不知羞恥⋯⋯嗯嗯、啊⋯⋯」 「你沒資格、說我⋯⋯師兄⋯⋯嗯⋯⋯每次都、吸那麼緊,好舒服、還出一堆水。」已然不管不顧,趙活胡亂地吐出所有浮現的念頭:「我想、想聽你喊我,二師兄、喊我名字⋯⋯」 對面傳來的呻吟模模糊糊、大半悶在了枕頭或被子裡,只聽得出同樣的邪火焚身,卻得不到完全的滿足。 套弄愈發急促,趙活打磨著全然充血、已蓄勢待發的柱頭:「師兄⋯⋯師兄⋯⋯我想、射在裡面、可以⋯⋯」 「哼嗯⋯⋯進來、進來,全部——全部都——」 當濁液濺在掌中,趙活亦同時聽見電話另一頭細微的驚呼、瞬間收聲,卻止不住舒服的輕哼。 深沉的喘息逐漸平復,趙活眨了眨眼,恍忽地在回籠的理智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他們剛剛做了些什麼。太荒謬了,他遲來地想著。耳側沒了聲音,通話卻尚未掛斷,趙活對著話筒親吻幾下。 「師兄、二師兄。」 如同清楚對方在情事中的反應,趙活知道他的心上人在纏綿後總會安靜又綿軟地靠在他懷裡,任他擁抱、拍撫、揉揉頭髮、親吻臉頰,即使唐錚從沒有明說過。 「——我好想現在就抱抱你。」 隔日晨起,趙活邊吃著已經有點兒吃膩的自助早餐,邊滑開手機檢查訊息,慣例地和唐錚道了早安、提醒對方出門要多穿點。中午時傳了經濟便當的菜色、有趣的短影音,以及美食部落客介紹餐廳的貼文,問唐錚想不想去吃吃看。到了傍晚踏出總公司時,趙活終於意識到事情不太對勁。 整天都沒消息就算了,連已讀都沒有? 連續傳了幾個貼圖後,趙活搜尋了會兒,按照網路上的教學、試著送禮物給對方——然後失敗了。 ——喇逼雕,封鎖個屁啊! 哭笑不得,趙活並不生氣,反而心情大好。他太清楚心上人只是臉皮薄、還無法面對昨晚發生的事,放著等人想開就沒事了。然而直到隔天他拉著行李到了候機室,他傳去的所有訊息,包含報備抵達機場、拍下機票的落地時間等等,都依舊是未讀狀態。 未免做得太絕了吧。趙活傻眼。 飛機落地、轉乘捷運、走過飄著冬日冰雨的街道,趙活推開家門時早過了下班與晚餐的尖峰,然而屋內一片漆黑,只有沉寂回應著他的「我回來了」。 滑開手機,所有訊息仍是未讀。心底升起不安,他翻開通訊錄、撥打唐錚的電話—— 手機震動聲在身後響起。 猛地回身,穿著大衣、手握濕淋淋的雨傘,唐錚顯然是剛下班的模樣,正困惑地望著皮包中震動的手機,而後回過頭來:「你這廢物堵在門口幹嘛?」 「我以為你——」趙活鬆了口氣,「你打算封鎖我到什麼時候啊?」 「看你表現。」 放下隨身物品,唐錚先進了浴室,趙活打開暖氣、攤開行李箱將物品歸位、髒衣服丟入洗衣籃,再滑了會兒手機,唐錚才洗好出來;待他踏出浴室,唐錚穿著居家服、腿上搭著毛毯坐在沙發上看平板,頭上還披著毛巾,底下的烏亮黑髮擦得半乾。 洗去一身奔波的風塵,趙活坐到他的師兄身邊,將人攬入懷中。 「我回來了。」 「嗯。」 感到唐錚的手臂也環過自己腰際,趙活收緊雙臂、將人抱了個滿懷,嗅著與自己相同的沐浴乳香氣。似乎過了許久、又只像短短一瞬,趙活才滿足地鬆手、讓唐錚轉身,繼續替人擦乾頭髮。 擦拭髮絲、指腹輕輕按摩頭皮,揉過過去被教導過的、能使人放鬆的穴位,又打著圈緩慢按過後腦、頸項、來回描摹鎖骨。香軟的身驅隨推按輕晃,趙活低頭,於潤白頸側印下親吻,沿著優美的曲線爬升、附於耳側—— 「我再幫你吹乾?」 已然躺進師弟的懷抱,唐錚狠狠瞪了嘴角噙笑的趙活一眼,甩開身上的手臂踱進臥室。趙活拿了吹風機跟在後頭,兩人坐在床沿,讓暖風與趙活的手指撩撥起髮間的草木芬芳。 「我買了護手霜和護唇膏,你常用的那個牌子,還有同事推薦的香氛蠟燭。」收起吹風機,趙活再次從身後環過唐錚的腰,下巴擱在師兄肩頭:「還買了當地的戚風蛋糕、黑咖啡、辣醬和咖哩包,明天煮咖哩給你吃。」 「二師兄可還滿意?」 「冥頑不靈,廢物一個。」 明明是挨罵,趙活卻笑了,安撫地親了親在真正生氣邊緣的愛人。 ——他何嘗不知道,稍早唐錚洗澡洗得特別久是什麼意思。 兩套居家服很快地散落於床角和地面。唐錚伏趴著,任由貼在身後的師弟雙手來回撫過瓷白光裸的背,像是重新確認著他身上每一吋肌膚,繞至身前,揉捏乳肉與其上的果實;逐漸加重的呼吸中,趙活的手溜至腰側,不經意地蜷起指節,令唐錚在指甲搔刮中顫抖著扭腰閃躲。 「看吧,我就說你會這樣。」趙活笑道,並未給心上人彆扭否認的餘地,一隻手掌已向下探入對方腿間,攏住抬頭的性器反覆套弄;幾次往返,掌中之物便漲大了一圈,唐錚腰肢輕顫、小腹抽動,似是掙扎,又像難以自抑地於師弟指掌間抽送。 「師兄好敏感⋯⋯除了那晚,沒有自己來嗎?」 「嗯⋯⋯閉嘴⋯⋯」 搖晃的臀肉不時蹭過身後同樣硬燙起來的東西,趙活另一手揉著白嫩臀肉、挺腰貼上前去,使自己的陽物埋於股溝和腹肚之間,隨唐錚享受的律動往來磨蹭。待到柱身被臀肉夾得青筋突突、趙活自身都忍不住挺送迎合,姣好身軀幾下痙攣,紅透的柱頭終於顫巍巍地吐出腥甜蜜液、流過趙活的指掌、滴落在床單上。 俯身吻了吻身下人鬢邊,趙活的手伸向床頭、才碰到保險套紙盒的邊緣,便被扣住手腕。那手的主人半回過頭,氣息微喘、頰上被情熱蒸得鮮紅欲滴,目光瀲灩:「今晚,可以⋯⋯」 趙活還未發話,股溝間抵著濕軟小穴的陽物已興奮地彈動起來。 後穴是開拓潤滑過,然而久未承歡,趙活總記得唐錚頭幾次接納他時煎熬的模樣,不敢大意。孰料方才吞入端頭,穴口軟肉便迫不及待地陣陣收縮,惹得趙活頭皮發麻、險些直接交代出來,只得撫摸著唐錚的腰背令身下人兒放鬆一些,直至粗脹莖身過半埋入甬道,內裡密合而暖熱,思念已久的溫柔鄉使趙活不住發出喟嘆。 「這樣夠粗了嗎?」趙活刻意附在他師兄耳邊問道。十指緊揪著床單的唐錚咬牙切齒,三分惱怒,七分卻是細窄腸道久違被填滿的驚異與滿足,過量的愉悅使他不敢隨意動彈出聲,只能任不要臉的師弟佔便宜地親吻他額角和肩頸。 分隔太久,早已習慣手腳相貼交纏的兩具軀體再也無法按捺渴望,很快便搖晃著加大幅度頂弄交合。黏稠的水聲與粗喘間,粗壯肉刃一次次抽離至近乎脫出穴口,又在吮吸挽留中插入最深處,一次次頂出唐錚細軟的哀鳴。敏感的腺體許久沒承受這般刺激,每一下碾磨的快感都令唐錚渾身酥麻,只剩柳腰還記得扭動著迎合那翻攪起洶湧波濤的物事。 許是見他幾乎喘不過氣來,趙活緩下動作,改為扶著唐錚的腰、抵於敏感那處附近淺淺地琢磨;可連綿不絕的快感反倒令唐錚渾身發癢,鼻腔溢出細弱的嫋嫋唧哼。他半張臉埋在床被中,玉潤的臀部卻翹得老高、素腰輕擺,跪姿的雙腿大開,暴露出後方不斷啜吸男根的濕濡小嘴,渴望被填滿、渴望肥碩柱頭更順暢地頂撞、深入,渴望榨出甘霖來填滿空虛已久的慾壑—— 「啊啊⋯⋯不行、不行了⋯⋯嗚⋯⋯蠢貨⋯⋯啊啊啊⋯⋯」 「師兄⋯⋯呼哈⋯⋯喊我名字、喊名字、好嗎⋯⋯」趙活俯身,胸腹貼著唐錚的後背,輕捏著肩頸與臂膀安撫心上人。 「嗚⋯⋯趙活、趙活⋯⋯嗚嗯嗯⋯⋯」 黏糊的呻吟間,覆滿汗水與體液、淋漓濕滑的臀腿一遍遍撞擊拍打。趙活本能地加速挺送著、在肉道的吸吮討要之下,扣著身下纖腰的手鬼使神差地撫上唐錚的小腹、眷戀地揉按。同樣被慾望攪糊一片的腦子幻想著在痙攣的腹肚之下,他是否能將精水灌入那不存在的、能夠孕育生命的地方——唐錚只覺師弟的手掌與嵌入體內的巨物同時前後擠壓著快感的源頭、觸電般的歡愉霎時放大——他似乎有叫出聲、又似乎沒有,只感覺到下身不由自主地抽搐著,端頭隨後方肉刃頂弄的節奏不斷一抽一抽地吐出淫液;而趙活扶住那已然跪不住的修長雙腿,持續往還在收縮的貪吃小嘴不住抽插攪弄,直到稠白體液由兩人緊密相連處溢出、沿著白皙的大腿滑落。 呼吸平順,唐錚趴於枕上、鳳眼半瞇,尚在舒適的餘韻中懶得動彈,伏在他身上那人倒伸出手去、從床頭撈了東西遞到眼前:他的手機。 「我有說滿意了嗎?」 「二師兄剛才還不滿意?」 無視身上的無賴又挺了挺胯,面上潮紅還未完全褪去的唐錚搶過手機、在師弟面前一步一步解除封鎖、再將手機丟還給他。趙活笑得得意又傻氣,抱著人再親了幾口。 「⋯⋯抬頭不見低頭見,非得堅持立刻處理做什麼。」 「不行啊。」趙活蹭了蹭他鬢邊,嘀咕著:「要是你又不見了怎麼辦。」 唐錚沒接話,只是任趙活抱著,感受師弟的吐息癢癢地灑落頸側,心跳穿過緊貼的胸膛與背部,與他的逐漸合拍⋯⋯直到他終於受不了彼此滿身黏膩,將人踹下床去洗澡。 當趙活重新洗得一身清香乾爽,唐錚已在換新的床被上闔眼欲睡。躺下熄燈、才伸出手,便有一團溫溫軟軟的香氣鑽入懷中,還蹭了蹭找到最舒適的角度。 究竟是從哪一天開始的呢?趙活思索著,原是唐錚會在睡夢中靠到他身側,他若夜半發現了,便會將人摟入懷抱,再演變成睡下時就先抱好好,久而久之,怎知自己也成了入睡時少了懷裡的溫度就渾身不對勁、睡不好覺的人。 自嘲地笑了笑,手臂卻收得更緊。 懷裡那人貼在頸邊的呼吸已漸漸綿長,趙活也未能再思考更多,意識在熟悉了兩輩子的草藥芬芳中漸漸消散。 這是他兩週以來睡得最安穩的一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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