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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おやすみなさい＞



保科宗四郎差點溺斃在基地宿舍的澡堂。

討伐9號之後，接踵而來的是延宕多時的文書作業大軍：人事調動案，有一批前輩自前線退役或晉升中央主管職，新生代的琪歌露升任第一部隊副隊長，推薦雷諾、伊春、陽一和葵接任第三部隊小隊長，安排有醫療知識的隊員轉入醫療班（如水無瀨）以增加醫療人員行動時的安全與效率，等等。接著就是薪資調整。然後今年的入隊申請書如雪片般飛來，要計劃筆試跟面試；還沒輪到基地內部的物料採購汰換清單、財務報表及各類雜項，在這同時更有輪值（保科請值大夜班）、隊員日常出操和保科的自主訓練要完成。

即使一天有四十八個小時都不見得夠用的情況下，熬了幾天、或許幾週的保科，在凌晨搖搖晃晃浸到澡堂熱水，就昏睡過去了。幸好卡夫卡從圖書館回房間時先去洗把臉，發現澡堂燈亮著，才及時打撈出他們苦勞的副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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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科先聽到熟悉的電子遊戲音效，肌膚感受室內涼爽的溫度和棉被床鋪的舒適，露出安心的微笑。

然後額頭挨了一記手刀。

「會痛耶鳴海隊長。」

「你還知道『會痛』。」鳴海弦冷冷回嗆。

「現在幾點了？」

「不用管幾點。斑鳩跟中之島帶練，你隊上新人的程度也可以幫忙了。今天你放假。」

保科對此感到過意不去。立川基地好不容易重建完成，借調各處的隊員回歸第三部隊，結果副隊長沒有出席訓練⋯⋯

從沉默就知道保科又想太多，鳴海舉起手刀威脅，保科趕快縮回被窩裡、抓緊棉被罩著頭，以免遭受二次攻擊，他問：「鳴海隊長怎麼會來立川？」

「亞白跟我說的。日比野今天凌晨在澡堂發現你，以為你掛了，吵醒整個宿舍。」

「欸——好丟臉！」保科慘叫，他完全能想像當時卡夫卡如何打開整棟宿舍的電燈、敲破所有人的房門，可能還變身成8號，呼天搶地哭喊：「副隊長！救救副隊長！」

保科抱頭鑽進被子底下，縮成一球，哀嚎聲悶悶的，他真的很尷尬，保科不介意偶爾耍寶、讓隊上的氣氛輕鬆一點，但是在工作時出糗，頗傷他的自尊心。

「嗚哇——話說我真的在澡堂裡睡著了嗎？真的嗎！該不會還被做了人工呼吸吧？」

鳴海一抓把人拎出來，保科來不及躲，對鳴海而言他又輕得像貓一樣。

鳴海寒著臉瞪著保科。

「等等，我真的被親到醒過來？你真的砍了卡夫卡？」

「不要裝傻。」

「這時候不是應該要吐槽『又不是睡美人』——噢！」

又是一記手刀，比第一次更大力一點點。

保科按著額頭，終於安靜下來，他老實低頭：「抱歉。我腦袋好像真的怪怪的。」

「你本來就很怪。沒睡飽更怪。」

「可以給我一罐咖啡嗎？我記得我冰箱有⋯⋯」

「不准。咖啡牛奶也不准。給我躺好睡覺。」

保科苦笑，承認：「大概我睡眠時間都亂掉了，現在醒來，睡不著。」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過來，趴著。」

保科依鳴海指示趴好，雙手交叉放在枕頭上墊著側臉。

「幫你按摩。」

「咦！」

保科一句「你要讓我骨折躺平嗎」差點脫口而出。保科不知道鳴海懂按摩，不過他知道鳴海是認真的：鳴海以掌根按壓斜方肌，由內向外劃圓，他的手溫高，緊繃的肌肉和工作壓力好像都隨之融化了，保科發出小聲但幸福的嘆息。

「怎麼樣？」鳴海聽起來很自豪。

保科綻放棉花糖一樣鬆鬆軟軟的甜笑：「超——舒服的～」

接下來的事情就有點走調了。

鳴海按摩保科的後頸和後腦勺時，保科已經開始打瞌睡了，卻不想這麼快結束按摩，於是孩子氣地把頭跟著鳴海的手轉來轉去，像貓撒嬌、堅持把臉塞進人的掌心磨蹭。鳴海一個不注意，無名指被保科含進嘴裡，輕輕啜咬吮吸。

「喂，」鳴海捏了保科的下唇，警告他：「想睡了就乖一點。」

保科舔了鳴海的手指，露出兩支小虎牙：「才鼻要。」

鳴海垂下視線。保科眉眼上挑，嘴唇勾起來的弧度介於挑釁和挑逗之間，好像在打賭鳴海敢不敢做點更大膽的事。

鳴海不動聲色，繼續按摩，沿著脊椎一節、一節、一節往下，停在後腰。

因為保科不怎麼安分地扭動身體，他的睡衣下緣稍微往上掀起來，睡褲褲頭也往下滑落幾公分，正好露出兩枚精緻的腰窩，和鳴海的拇指完美契合。

鳴海的拇指按揉腰窩，另外四指扣住保科的腰，順著他側腹的漂亮肌理來回滑動，指腹摩挲保科平坦的下腹，那裡的毛髮修剪得乾乾淨淨，一小片細嫩又敏感的肌膚，只有鳴海有幸一親芳澤。

保科伸懶腰，暴露出來的肌膚更多了：精實的胸肌腹肌、小小凹陷的肚臍還有緊窄的臀縫。

「有人跟你說過，你睡眠不足的時候很煩嗎？」

保科一副很受傷的口氣，說：「除了鳴海隊長，我沒有跟其他人睡過哦？」保科蹺起小腿，趾尖戳戳鳴海胯下蟄伏的怪獸：「那、我煩不煩，要再睡一次確定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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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蹂躪得渾身上下沒一處完好的保科，手腳痠軟掛在鳴海身上，被鳴海抱著搖啊搖的「哄睡」。

保科很想抱怨「明明你也常常熬夜為什麼精神體力還那麼好啊」或是「您知道早洩跟延遲射精都是需要就醫治療的嗎快點射一射啦」，張開嘴卻是一連串黏糊糊的、彷彿語尾自帶愛心符號的喘息：「哼嗯⋯⋯你⋯⋯太久了嗯、哈啊快、咿——射——」

又色氣又可愛的呻吟聽在鳴海耳裡簡直是最高的鼓勵，尤其是懷裡的人被自己服侍得去了好幾次；鳴海擺動腰桿頂弄，一次一次一次輾過保科體內的敏感處，鳴海緊皺眉頭、咬著牙，喉頭滾動著亢奮的粗喘，最後一次牢牢鎖住保科，深深插入——

保科沒能喊叫出聲也沒能射出精液，而是泌出清澈、稍微帶點黏性的愛液。他驚慌瞪大雙眼，身體過於緊繃，無法抑制地顫動：這波乾高潮的快感又長又強烈，使保科本來白皙的膚色染成櫻花粉，手指腳趾分別在鳴海的背和大腿刮出細細的爪痕。

鳴海慢慢退出保科的身體，埋得太深，每一分移動都讓還沒抽離性愛餘韻的保科忍不住輕顫。

「鳴海隊長的按摩服務好舒服。」

「你最好給我睡滿十二小時。」

「遵命。」

保科耗盡最後一絲體力，不過他也放倒了那頭大怪獸，保科滿足地抱著鳴海像夾著抱枕一樣，沉沉睡去。

次日，第三部隊副隊長，保科宗四郎，容光煥發出現在訓練場。至此，保科副隊長的最強傳說又多了一筆：熬夜一星期，睡一天就能復活。



終わ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