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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啊~胃好痛。」把筆記整理到一個段落的小哎將筆放下,雙手抱著腹部蜷縮在桌前。

​ ​ ​ 「主人會胃痛?」髭切打趣的看著眼前的背後靈,她的存在不斷的刷新他對鬼魂的認知。

​ ​ ​ 「會啊,一想到明天要上班就胃痛。」乾脆放棄形象的趴在桌上,她呆滯的盯著窗外:「還有一堆人來家裡諂媚訕笑也很胃痛。」

​ ​ ​ 「有有有我有看到!」短髮少女點頭如搗蒜,回想起當時的情景,露出了嫌惡的表情:「那是笑個會讓人覺得噁心的假笑。」

​ ​ ​ 「啊,當時小哎的營業用笑容也超經典的!沒拍下來有點可惜」腳踏車豪不顧忌的戳著女子的臉。

​ ​ ​ 「那種東西不用拍啦...以後還有很多。」小哎放棄掙扎,任由腳踏車在她臉上捏出多種表情。

​ ​ ​ 「營業用笑容?」聽到關鍵字,一期一振也放下手中的書,加入話題。

​ ​ ​ 「絕讚被迫營業中喔。」嘴角勾起不自然的角度,她有多為難,笑容就有多燦爛。

​ ​ ​ 這兩眼無神、皮笑肉不笑、連微笑都稱不上的表情,讓鶯丸正要倒茶的手頓了一下,忍不住吐槽:「......這樣應該不會有人買單吧。」

​ ​ ​ 「當然。一般來說,大概會像這樣吧。」把將腳踏車作亂的手從臉上移開、放在一旁,小哎把臉埋進手中,深呼吸一口氣,稍微睜大了眼睛、勾起淡淡的笑,用極其自然的語氣說道:「您好,小哎營業中,請問需要什麼服務呢?」


​ ​ ​ 「......」室內突然一片死寂。


​ ​ ​ 「哎呀...不夠自然啊...那這樣呢?」再次把臉埋入手中,再抬頭,小哎臉上的笑,與方才相比,睜眼的程度收斂了一點,改成眼角一點點的上揚,表情多了幾分文靜,除了藏在瞳孔深處的厭世,幾乎與平時的她無異。


​ ​ ​ 「主人這樣搓一搓臉就能改變表情,好像狐貍啊。」

​ ​ ​ 髭切無意的發言讓鶯丸破防,倒到一半的茶灑了大半出來。

​ ​ ​ 「...總覺得我的定位越來越奇妙了。」拍一拍臉頰,小哎卸下了所有亂七八糟的面具,一邊抽出幾張衛生紙遞給鶯丸,一邊髭切跟說:「搓臉只是個帳眼法咩,不然突然變臉更嚇人吧。」

​ ​ ​ 「不管哪個都很嚇人吧。」腳踏車始終看不習慣小哎板著一張臉的樣子。

​ ​ ​ 「嚇人...嗎?」一直保持著笑容,並不能帶給周遭的人溫暖嗎?或是自以為在弟弟們面前保持的良好形象,其實是嚇人的嗎?那他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才好呢?

​ ​ ​ 想著想著,一期的思緒逐漸飄向遠方。直到注意到自己正被四雙熱切的眼神盯著時,才發現室內沉寂了好一陣子。

​ ​ ​ 「嗚嗯...抱歉,方才失禮了。」下意識地摀住嘴角,他斂起神情後快速換上招牌笑容。

​ ​ ​ 「不會,倒不如說......」

​ ​ ​ 本丸之主朝著一期豎起了大拇指:「剛才的表情超讚的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