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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生日〉

  高專同儕們有關慶生的校園回憶裡記錄了五條悟和夏油傑的惡行惡狀——
  他們一起幫硝子慶生惹硝子生氣,硝子沉著臉,兇猛的抽菸,兩人跪在唯一的女同學面前,嘻笑賠不是;幫夜蛾班導師慶生,惹老師又好笑又生氣,想修理他們又動不下手,最後生自己的悶氣,氣笑不得;幫七海慶生,把彩帶捆在他身上,灑上彩色碎紙,把他房間弄得混亂不已,惹七海生氣,發誓絕對不再過生日;幫灰原慶生,把灰原塞進垃圾桶裡,灰原笑得燦爛,七海倒是很生氣;幫歌姬慶生,惹歌姬發飆,尖銳的咆哮和五條與夏油的笑聲迴盪在校園內,……,慶生很重要也很好玩。
  五條捉弄過夏油的生日,夏油也捉弄過五條的生日。無論何時何地,他們都是並肩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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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個12月06號的深夜,當國際標準時間GMT+9顯示 23:59:59,夏油端著他親手製作的蛋糕到五條房門口,換日瞬間,他敲響了五條的房門。
  房門打開,「傑來的真慢。」
  與抱怨的口氣相反,五條甚是期待門口的來人。若不是夏油捧著蛋糕,五條就要衝到他懷裡,像無尾熊一樣抱住夏油,他太想念伴侶了。
  雖然夏油才離開三分鐘從隔壁房間冰箱拿蛋糕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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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喂我。」壽星最大,現在提出再任性的要求,傑都會按照他的想法行動。
  例如這個換日準時出現的蛋糕。五條說過沒有吃過親友做的蛋糕,他想要奶油跟草莓很多的那種。於是夏油翻遍了高專圖書館內所有與做蛋糕有關的書,在他生日那天做了甜到吃不出蜜味的草莓奶油蛋糕。
  小小一塊長條裝的海綿蛋糕,中間夾著果醬與糖漬莓果粒,外層塗滿白色的奶油,再鋪滿灑上糖粉的草莓。


  夏油用叉子切下蛋糕的一角,帶著紅潤的草莓,整個草莓蛋糕最精華的部分,「壽星先吃。」

  「不要!」沒想到五條撇開臉,像小孩子一樣無理取鬧。

  夏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笑了兩聲,他讀懂五條的心思,「真是拿你沒辦法。」隨後,叉了草莓輕輕的含在唇間。
  有時甚至不需要太多言語,傾身、歪頭、微笑,甚至只是眼神相對都可以成為接吻的暗示。
  五條紅著雙頰,滿意的樣子,真讓人無奈,「悟。」夏油糊著音喊了對方的名字,覺得口水要流出嘴角,但五條只是直勾勾的盯著看。
  乾脆把草莓吃掉算了,夏油心想。
  「傑分心了。」五條湊近,從夏油口中咬走草莓。鼻尖近乎要撞在一起,夏油眼裡都是五條得逞的笑意。
  當五條咬走他口中的草莓同時,也偷走了他的吻。當然不止於惡作劇般的蜻蜓點水。
  夏油回吻,從愛人口中嚐到草莓甜美的滋味。

  「味道如何?」夏油問,他選了最甜的食譜。
  「幸福的味道。」五條將蛋糕吃的一乾二淨,連盤子上的奶油都不放過,露出意猶未盡的表情。水汪汪的大眼看著夏油。
  慶生來到尾聲——
  「生日快樂,悟。」接下來就是拆禮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