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 《赤黑同人》 「醒來了嗎?」 緩慢地睜開眼睛,在那個朦朧的身影上方,是透過枝葉縫隙破碎的陽光,宛如白晝灑落的寶石一般,閃閃發亮,周圍的風不知何大了起來,擦過耳畔的風聲差點蓋過那個熟悉的,一直在我心裡頭縈繞不去的聲音。 我搓了搓雙眼想看清一切,啊,果然,還是他…帶著淡薄的笑意,不厭煩的看著躺在他膝上熟睡的我,冰冷且銳利的紅瞳唯有看著我時,才會流露出一股似夏夜晚風般的柔和,唯有此時,我才可以毫不顧忌的獨享他的溫柔。 微風之中,我沉默的看著那似紅蓮花般赤紅的髮絲不斷輕揚又落下,時而藏匿起他的神情,但我仍然能感覺得到他掛在嘴角平時鮮少顯露的喜悅。 當兩人獨處時,他從不會表現出不高興或是想要離去的表情,彷彿就這樣永遠安靜的沉睡在一起,他也不會感受到絲毫煩悶與無趣。 靜靜地端詳他許久,妄想著欲把他的面容深深刻在心底,並試著在腦海裡回憶他每一個不同的神情,嚴肅、認真、無奈、自信,還有極少時刻會表現出來的喜悅以及透著苦笑、隱藏在眉間的疲憊。我從沒有看過他鮮明的忿怒和悲傷,因為他一直都很冷靜鎮定的面對每個人、處理每件事,從未有人看過他慌亂無措的模樣。 儘管如此,他其實仍有著很多的煩惱,就算是屬於我們兩人的午休時間,他也有忙不完的事,但他總會排除萬難來陪著我、從不會在我面前傾訴,儘管再三勸他可以先忙完再來,他總會慢慢地揚起嘴角,露出一抹帶著疲憊的微笑說:『你若能無時無刻都把我掛在心上,我再忙再辛苦也甘之如飴。』那時候,他的笑明明看來是那樣虛假,我卻捨不得拆穿他。 垂眸凝視著我的他,有些疑惑的歪著頭,不明白我為何出神。 我從回憶中醒來,聽見校舍傳出的鐘聲,我起身扯一扯他的衣袖,說: 「嗯,打鐘了,我們回去吧。」 回教室的路上,他走在我的背後一句話也沒說,但我知道他一直看著我。 至今,我對他───赤司征十郎,所抱持的印象是:雖然親密的宛如戀人,有時卻感覺十分遙遠,形同陌路。他的面具,從不為他人卸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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