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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米灣】那12日的12件禮物之一

・國設
・算史向



1.傘：我來保護妳


這塊土地的主人失蹤了，阿爾弗雷德認為他得負責把人找出來。
其實也沒這必要，因為那女孩並沒有發言權，女孩的出面與否完全不影響交涉，她的意見亦或她本人，都不重要。
如此卑微且渺小。

也許是深知自己悲哀的處境，所作出的無聲抗議。她偷偷藉著雨日將自己隱藏起來，讓自己消失得更為徹底。

阿爾弗雷德在會議上思考著，遺憾著，越發覺得不痛快──原因是當他再次踏上這塊美麗島嶼已過一日，他還沒見上女孩一面呢。
他不是個很有耐心的人，他是個不在乎別人眼光的行動派，於是他起身，在眾目睽睽下，不管不顧地步出會議室。


- - -

外頭下著細雨，阿爾弗雷德撐著傘，皮鞋踏過混著泥土的磚地。
他也不知道福/爾摩沙藏身何處，只是憑藉他蠻橫的直覺，快速穿越一條條街道，期間還不忘對些金髮、棕髮，各式他認得也好認不得也好的士兵揮手。
他的軍隊正駐紮於此，混合著算計與正義之詞，慷慨激昂且浩浩蕩蕩地，為這本就不平靜的土地多添一倍的驚惶。

雨淅瀝淅瀝的落下，與他凌亂而跳躍的思緒同樣綿長且不間斷。
阿爾弗雷德興致一來突然哼起了歌，思忖著見到女孩該說些什麼，至少得讓她願意跟自己說上話。


瞬間，他停下。
他在參天巨木下的樹洞找到了女孩的身影。

在被雨打濕的日子裡，在被雨模糊的濃郁間，那位隱藏在雨簾後方的女孩──福.爾摩沙，她蜷縮著身軀，白皙的手臂沾染溼泥，一身破舊和服髒兮兮地甚至摻和上幾片落葉，整個人像被欺凌而擔驚受怕的幼獸，以原始的方式武裝起自己。

彷彿感應到未知的活物在靠近，那女孩從臂膀抬起頭，本能地環視周遭後與他四目相對。

阿爾弗雷德不識氣氛的露出燦爛的笑容，蹲下身子，與之平視。
他笑嘻嘻地說：「嗨。」
女孩則以空洞或說是淡漠的眼神回應他的熱情。


阿爾弗雷德不清楚這股情緒是什麼，也許是埋怨，也許是麻木，但讓他感到熟悉，而他或許經歷過也或許沒有。
他能從書面資料知道女孩的歷史，卻無法了解她的感受。

若以置身事外的旁觀者來為她的心境做個總結──那大概是一種厭倦的無力感吧？


像是被觸動了什麼，某種異樣的情緒油然而生，使他不自覺遞過手中的黑色紳士傘。

他說：
「我來保護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