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寬三郎傳遞任務時富岡義勇正看著外頭的細雨發愣,錆兔還沒從上一個任務回來,他便要出發去下一個任務。

  出發前夕錆兔在他耳邊絮絮叨叨了許多無關緊要的小事,每一句叮囑都說的很慢,像是怕他聽不清,明明要出任務的人是錆兔,怎麼反過來叮嚀在待命的他,他總是沒想明白。現在輪到他要出任務了,卻連一句路上小心都聽不見。

  再看了眼屋外,那熟悉的身影仍舊沒有出現,他起身離開走廊,意興闌珊的回到溼冷的屋內準備出門,需要準備的東西不多,即便想要拖延一些時間也無從下手,背著輕便的包袱,富岡義勇終究是踏出了家門。

  錆兔的身影突然闖入他的視野裡,跟著胡蝶忍一起。

  富岡義勇的世界彷彿只剩下雨水落在傘紙上的聲響,共撐一把傘的兩人朝他走來,錆兔半邊的肩膀幾乎溼透了,胡蝶忍的半邊肩膀也沾上些許水份,傘面不夠大即便錆兔幾乎要將傘傾向蝴蝶忍那邊,仍無法讓人全身而退。錆兔一見到撐著傘呆站在原地的富岡義勇,便直接將傘柄塞給蝴蝶忍,逕自躲進富岡義勇的傘下。

  「你來的正好。」錆兔伸手拿走了義勇手上的傘,感受掌心裡殘留的溫度,盡可能往對方身上貼近。
  「?」
  「既然不需要我,那我就先走了。」
  「這一路謝了。」
  「你最好還是快點回去換一身衣服吧,當心感冒。」
  「妳也一樣。」

  胡蝶忍輕瞥一眼全程看著錆兔發呆的富岡義勇,對著依偎在傘下的兩人笑了笑,也不管那兩人有沒有看見便轉身離開了。還沒回過神來的富岡義勇就被錆兔半抱半拉的走回剛踏出沒多久的家裡,一回到屋內錆兔將傘收在玄關一角,褪下身上吸飽水分的羽織時才注意到富岡義勇還盯著他看。

  「怎麼了義勇?」
  「啊、任務……」感受著錆兔掌心的微涼,富岡義勇這時才想起自己出門的目的。
  「啊,我耽誤到你了?」
  「沒有。」富岡義勇頓了一下,看著一身狼狽的錆兔,便將人往屋內推,「快去換下衣服吧。」
  「哦、哦。」

  看著錆兔朝向屋內走去,富岡義勇拾起被冷落在一角的傘,默默的踏出家門。直到身後傳來拉門的聲響錆兔才發現義勇一句話也沒說就離開了,他一句路上小心都還沒對義勇說,何況他們這麼久沒見還沒聊上幾句,義勇卻默默的走了,他急忙追出去,幸好踱步在雨中的身影還沒遠去,還沒離他太遠。

  「義勇!」
  「?」眼前沐浴在雨中的錆兔比剛才更狼狽了,義勇的手微微一抬,將濕漉漉的錆兔納入自己的傘下,「傘呢?」
  「忘了拿……」垂眼看著站在自己跟前的義勇,錆兔在對方身上感覺到一股莫名的疏離。
  「胡蝶忍可能不會再送你回來。」
  「啊?剛才胡蝶忍只是看我可憐才……啊。」他握住義勇拿著傘柄的手,忽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回去吧,還有任務。」
  「嗯,走吧。」

  說著走吧的錆兔一步也沒離開義勇。

  兩人的時間彷彿靜止般停滯不前,滴滴答答落在傘上的雨水時刻提醒著他們時間仍在流逝,錆兔取走義勇手中的傘柄,拉著對方的手往前走去。

  「反了。」
  「送你一段路再回去也不遲。」
  「沒人送你回來怎麼辦?」
  「不會。這次我會記得去跟人借一把傘,不會讓人送我回來了。」
  「現在回去拿。」
  「任務不急了?」
  「……不急。」

  即便回到家裡再拿了一把傘,錆兔和義勇還是沒有撐開第二把傘,兩人依偎著彼此走了好長一段路,錆兔依舊在路上絮絮叨叨了許多無關緊要的小事,但義勇一字一句都聽的相當仔細,深怕漏聽了任何一個音節。

  「路上小心。」駐足在村莊路口,錆兔把手裡的傘還給義勇。

  捏著留有錆兔溫度的傘柄,義勇對著撐開第二把傘的錆兔露出淺淺的笑。

  「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