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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會分四篇寫,時間點會跳,從年幼>少年>成年>滅門線
※未來一定會被打臉的妄想產物,設定各種不嚴謹,只是滿足「我想看這樣的布錚互動」的私心創作,斟酌觀看。

  自前幾天和二師弟吵過一架後,他們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唐布衣回到弟子房,審視了一下自己該帶上的東西,想想平常自己也大多不在,需要的東西也不多,草草收拾了些便準備上路。
  走出門時他看向了對面的煉丹房,平常二師弟總是會整日泡在那裡,小時候受過什麼大大小小的傷、又或者是被師父或掌刑使師叔罰的時候,總有個人會待在他身旁,或替他包紮、或替他求情。
  他想了想,這一去不知道又是多久,或許也應該跟他說點什麼,剛要說出口的話到了嘴邊又是一片茫然。
  是該說、或不該說,又或者,那人根本聽不進去也說不定。
  罷了,以那人的脾氣,現在大概也不會想見自己一面吧,也許給點時間冷靜一點對我們都好。
  他笑了笑,就這麼不告而別雖然非自己所願,但又不是不回來了,說不定到時那人就氣消了。

  他走向唐家大門,前腳剛出門,卻感覺到一道視線扎得他疼。
  回過頭來,唐錚站在門旁,雙手抱著胸,在墨色瀏海下的目光瞪視著自己,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溫度。
  「要離開應該跟師父拜別,從此唐門再沒你這個人。」
  唐布衣笑開了嘴,雙手插著腰,垂下的眉透露著無奈,卻又帶了一絲歡喜。
  「終於肯跟我說話了?」
  唐錚握緊手中的葫蘆,眉頭深鎖,目光如炬。
  「你想滾就快滾。」
  「要打一架送行也不錯,但從小到大你贏過我幾次?二師弟真有這個自信?」
  話才說完,銀色飛針從他臉側劃過,唐布衣偏頭避開,留下一條細細淺淺的痕跡。
  面對那朝自己投射過來的盛怒,原先溫柔的目光在一聲輕淺的嘆息後,攀上了烈焰般的狂傲。



  唐布衣將自己肩膀上插著的飛針一根一根拔下來,丟到地上,看著躺在地上受了不少皮肉傷卻依然瞪視著他的二師弟。
  「你這一去就最好再也不要回來了。」
  唐布衣知道,那人說的只是氣話,他蹲了下來,看著唐錚的臉,露出了賤呼呼的笑。
  「我一定會回來,因為還有個愛哭鬼師弟在等我呢。」
  「去死。」
  唐錚沒打算再理會他,坐起身,正要站起來,卻看到他的師兄又朝他伸出了手。
  「……又或是,你要跟我一起走?」
  唐布衣看著他,表情不像剛才那樣輕浮,那雙褐色的眼睛凝視著他,表情認真而懇切,令他想起年幼時那人總有幾次像這樣嘗試拉著他出門。
  但也隨著年紀漸長、隨著他在乎的事越來越多,他再也沒有回應過師兄的邀請。
  這次也不例外。
  看著師弟背過身,唐布衣收回了手,似乎自己也早就知道對方的答案,並沒有多失望。
  「我想也是,你總有放不下的人,跟我一樣,卻又不一樣。」
  唐錚沒有回應他,咬著牙,聽著那落寞的語氣,想說些什麼,但又能說什麼?卻只感覺到身後那人輕拍了自己的背,回頭一看,又是那樣輕描淡寫的帶過一切情緒的微笑。
  「再會啦,二師弟。」
  唐布衣笑著說道,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師父要你當掌刑使,你可要長高點,別再像這樣讓其他人輕易看到你的頭頂了。」
  唐錚沒能拍掉那隻手,只是站在原地,看著那人的背影就這樣離去,慢慢的,消失不見。